礼,道:“道长之言亦是我父皇临终之意,晚辈莫敢不从,一定竭尽全力,还蜀中一个万世清平。”
无为道人走了,没有多的话语,只是让杨易等他的消息,同时和他一同离去的还有兹莫约和那十来个笮族刺客。
而杨易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一旦无为道人说服了沙马乃古和自己会面,自己如何能瞒过陶盈盈的监视前去赴约。
这几日陶盈盈已经明目张胆的在监视他,基本上很有规律的每隔一两个时辰就会来查看一次,哪怕晚上也不例外。
说谁谁就到,杨易正在堂中自酌自饮,陶盈盈便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陶盈盈没有理会杨易,在杨易淡然的眼神中,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杨易也没有先说话,而是取过一直干净的酒杯倒满,递了过去。
陶盈盈看了一眼杨易,接过酒杯轻轻饮了一口,凝道:“那道士是谁?”
“一位故人老友而已。”杨易惬意的缓缓转动着手中的酒杯。
陶盈盈笑道:“你似乎是第一次来蜀中。”
杨易泯嘴道:“腿长在人身上,别人会走到哪里谁又知道呢?”
陶盈盈沉凝了片刻,忽然道:“你真的打算和我伯父作对到底?”
“你这话问的你自己不觉得尴尬吗?是你们要我的命,难不成我就应该探着脖子,引颈受刑么?我的命哪怕再不值钱,那也是受之于父母,便是天王老子想讨要,也得我同意才行。”
陶盈盈闻言却略显嘲笑的摇了摇头,道:“你不可能斗得过我伯父的,你的任性只会连累更多的人为你陪葬。”
杨易放下酒杯,站了起来,看着陶盈盈道:“陶贺身为大光之臣,被先皇委以重任治理蜀中,却心生叛心,为了一己私欲而荼毒百姓,终究是天人公愤,下场惨淡。”
顿了一下又道:“佛家有一句话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陶贺是半只脚已经踩进了棺材的人,丧心病狂一些我可以理解,你却为何要为虎作伥?”
陶盈盈站了起来,两个大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杨易,笑道:“腿长在人身上,别人会走到哪里谁有会知道呢?”
竟是用杨易说的话回了他一句,说完之后深深的看了眼杨易,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每隔三个时辰我一定会来寻你,如果我寻不到你,便会传讯给伯父剿灭苏家。”
杨易眉头紧皱,他总觉得这陶盈盈很是奇怪,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坏人,却为何又与陶贺同流合污。
杨易刚端起酒杯,举到半空时忽然顿住了,陶盈盈说她每隔三个时辰一定回来寻自己,那这句话是不是能反过来,三个时辰之内她都不管自己在做什么?三个时辰自己可以做很多事情,包括去见沙马乃古。
难道…陶盈盈是在帮自己?一时间,杨易着实看不透这个心机深沉的女子到底在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