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是一种能够击溃人心的东西。
在很多时候,恐惧的诞生不是在于面对的困难有多艰险,而是未知,充满毁灭性的未知。
倭海人的武士精神是一种极其极端的思想,让倭海武士在战斗之时无畏身死。如果那些敌人站在野口秀乡面前,野口秀乡可以不顾一切的战斗到底。
可是现在,倭海人不是在作战,而是在被人屠杀,他们甚至连敌人的模样都没有看到,谈什么无畏身死的拼命?
野口秀乡选择了撤退,他发誓,这些光人的罪行,自己一定会加倍奉还,当然,前提是他能活到那一天。
就在野口秀乡的两艘艨艟舰往后撤去时,郑赫一声令下,“红日号”上所有的投石机和弩炮齐齐向其发射弹药,两轮齐射过后,野口秀乡旁边的那艘艨艟舰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很快便开始下沉。
而这时,野口秀乡的主舰总算行出了五百步以外,脱离了常规投石机的射程范围。
眼见自己的舰队不到一个时辰便只剩下一艘主舰,自以为脱险的野口秀乡几欲疯狂,挥舞中手中的倭刀拼命的砍着船舷,指着巨大的“红日号”,眼中充满血丝的愤怒道:“混蛋!可恶的光人!我要杀光你们!!”
话音方落,忽然漫天飞散的弩箭和火药弹停了下来。
野口秀乡正想继续怒骂,忽见巨船上那些投石机齐齐面向了自己的主舰,而此时,野口秀乡的主舰已经行出至少六百步的距离。
“不…不可能…”野口秀乡当然知道巨船上的蜀军想要干嘛,可是他绝对不相信蜀军的投石机能发射如此远的距离。
很快,铺天盖地而来的黑雨和耳边响彻的轰隆之声告诉了野口秀乡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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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容思南将喝了一肚子水的野口秀乡,像一只落水狗一般从海中捞起来时,这个倭海军中的佐将已然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野口秀乡躺在“红日号”的甲板上,面色发白,眼睛翻着白眼,空中不断冒出一股股海水。
慕容思南笑了笑,上前不由分说的狠狠一脚踩在野口秀乡的肚子上,野口秀乡嘴里顿时喷出一道水柱。
“呃…呃…”野口秀乡挣扎了好一阵子才缓缓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周围围了一圈光人,正咧着嘴对自己笑。
“啊!!!”野口秀乡猛的坐了起来,想要伸手去拔腰间的倭刀,倭刀却早已不知所踪,再抬头一看,站在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光人,正是方才屠杀倭海人的铁牛。
“我杀了你!”野口秀乡疯了一般的朝铁牛扑了上去。
铁牛见状却并不惊慌,只是憨厚的笑了笑,往前一步抬腿便是一脚将野口秀乡踹了回去。
野口秀乡重重的摔在甲板上,这人还算有些能耐,在地上呻吟了一会儿又挣扎着站了起来,抬头一看,旁边站着一个光人正嘿嘿的对自己笑,却是慕容思南。
野口秀乡现在就像是一条疯狗,一见慕容思南笑的可恶,不由分说就扑了上去,只可惜慕容思南可比铁牛更生猛。
慕容思南见野口秀乡扑上前来,微微往旁边一挪,让野口秀乡扑了个空,不等其爬起来,慕容思南抬起腿重重的一脚踩了下去。
“咔擦!”
“啊!!!”野口秀乡的两条腿骨已然断裂,在低声疼的满地打滚。
此时,围观的蜀军分开,杨易缓缓走了上来,身后跟着郑赫和猴尖儿等人。
杨易低头看了眼野口秀乡,笑问道:“你就是倭海人的主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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