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殷商大军中的沉默寡言不同,不论是在镇西城的城墙上,还是窝在石木防线内,严阵以待的西周军队都像是现代工地一样吵吵嚷嚷着。
无数或披着狼皮披风,或只是在盔甲外裹着几层麻布的身影在已经和雪水融在一起,泥水斑斑的石子路上来回跑动。
通传着上面传下来的各自戒备和不准擅自出击命令,又警告那些鞭打着一个又一个满头大汗的奴隶加快手中的工作的“工头”别把人打死了,以免惹姬发生气。
然后,就小心翼翼的登上防线边缘那因为时间关系只是零时搭建的哨台,向台上趴着的那个,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的哨探询问殷商军队的具体动向。
只是,当那哨探转过身刚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告诉传令兵。
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纤细又透明的箭矢便直接穿透了他的脑袋,狠狠的钉在了哨台那已经有了好几个窟窿的护栏上!
被溅了一脸滚烫鲜血的传令兵直接被吓蒙了,呆呆的舔了舔溅在唇上的那团血白色组织。
直到那从哨探手中掉落的,简陋的单筒望远镜咕噜咕噜地滚下哨台摔了个粉碎,他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那块染血的白色组织是什么的他,连哨探的尸体都不敢收敛,就捂着嘴,屁滚尿流的逃离了这里,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样可能造成防线中军队的恐慌……
天上,一只只硕大的鹰隼隐藏在云层之中,不时发出一声声常人难以听到的鸣叫。
地上,距离西周防线足有数里地的地方,一个又一个身负弓箭模样怪异的恶神,正指着西周防线内哨台的方向肆意谈笑。
而在其中,身子变小也凝实了很多的林缘慢慢放下手中的巨弓,鹿身的四蹄迈动,为下一个早已迫不及待的恶神让开了地方……
“该死!这些殷商饲养的怪物!”
狠狠一拳头打在结实的漆红色桌案上,发出碰!的声音。让摆在桌上的茶水干果差点掉到了地上。
西周防线范围内,一座巨大的蓝白营帐中。
一个外披棕色毛皮大衣,内里毫无疑问的穿着一套将领盔甲,盘坐在桌案之后的蒲团上的将领,恶狠狠地环视周围。
“为什么那些道士没有把它们杀干净?它们现在正在像我们狩猎野兽一样狩猎我们的士兵!”
“再这样被打下去却还不了手,不用殷商的军队攻过来我们就会大乱!因为继续派人去哨台只是在让那些士兵去送死!可为了获取殷商军队的情报我们却不得不这么做!”
说着,这位头发稍显油腻,一脸胡子拉碴的大叔,又是一脸愤怒的一拳砸在了身前的桌案上,让这可怜的桌案发出了不堪负重的声音。
“我们不是被上天眷顾的吗?我们的天命在哪里!?”
“……在哨台上加一面盾牌不就行了?再加修建几个哨台也不算难吧。”
听着这位似乎怒火中烧的将军粗狂的怒吼,同样是坐在营帐内,座位靠近篝火边的一位年轻将军,放下手中的茶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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