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一笑,便继续下起了和赤精子的棋局。顺便,还聊起了惧留孙那被自家徒儿“偷走”的捆仙绳,太乙真人又被哪吒拔了几根胡须,玉鼎真人和敖寸心之间各种争锋相对,云中子那家伙最近竟然也收了个徒弟之类的趣事。
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姜子牙会遇到什么危险……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如果是真要杀了姜子牙的话,那从他背后的阴影中慢慢走出来,脸上浮现着笑意的申公豹,之前也就不会多此一举的出声“提醒”他了。
“师兄,你的胆子比以前变小很多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活的越久就越怕死?”
“…师…师弟?”
听到这一次从背后传来的稚嫩女声,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刚才看错地方了的姜子牙赶忙回过身来。立刻就发现了身边黑豹依偎身边,恶来却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的申公豹。
可是看着面前这个娇俏可人的女孩,想起了从哪吒那里得来的情报,也认出了申公豹身边那头健硕黑豹的姜子牙,口中的话语却坑坑巴巴的,显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毕竟现在的申公豹和他认识的那个,实在是相差太多。
“哎?竟然认出我来了吗……”
听到姜子牙对自己的称呼,本来还想听听姜子牙说“你是谁?”“竟然敢冒充我师弟?”然后和他好好玩玩的申公豹,脸上有些郁闷的撅起了嘴。
至于为什么她会觉得姜子牙口中的师弟就会是她?
申公豹可不知道在元始天尊座下,姜子牙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其他的师弟。
至于改投他人?申公豹可不觉得姜子牙会那么傻,也不觉得他有那个胆子。
她轻巧地来到桌案旁边,随意推开上面堆积的一些杂物坐上去,似乎是因为桌案的触感并不能让她满意而皱起了眉。然后,开口闷闷不乐的抱怨道:
“多半是哪吒那家伙多嘴了吧。”
“真是的,口风也太不严谨了……”
姜子牙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翠绿色宝镜放在了桌案上,静静的注视着刚刚脸上还笑嘻嘻的申公豹在那里自顾自的抱怨。
虽然他的心中有着无尽的困惑想要向对方询问,但很熟悉申公豹是个什么人,有多能把话题带歪的他,却是并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显然,这么久过去了他还是没忘记应该要怎么样才能和申公豹正常沟通。
应该说是申公豹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吗?
以至于之前看着申公豹眼中还有些狐疑的姜子牙,此时已经通过对方越来越跳脱的自语,完全确定了面前这人的身份。
而似乎也是自语的有些无聊了。
看了那面被姜子牙放在桌案上的翠绿宝镜一眼,低估了一声真是浪费的申公豹,终于把目光放到了姜子牙的身上。
“师兄,你我重逢之日你难道不准备说些什么吗?”
“这样可是会让人很无聊,很伤心的~”
“哦,是吗?”上下打量了申公豹和她身边的黑豹一眼,姜子牙眯起了眼睛:
“可在我看来,师弟你似乎并没有多伤心的样子。”
伸手摸了摸跟着来到桌案边有些无语的黑豹,申公豹轻笑了起来:“那当然啦,毕竟是师兄你与师弟我相隔十年的重逢之日,苦着脸不就太无趣了?”
按捺住心中想要趁势问问申公豹她口中所说的有趣到底是指什么的想法,姜子牙盯着申公豹的眼睛满脸正色的问道:
“师弟,你来我这里所为何事?你不是在那商军中过的好好的吗?”
“虽是师兄弟,但你我毕竟分数两方,你难道就不怕我会对你不利?”
说道最后,姜子牙的声音冰冷冷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像口中说的一样对申公豹动手。
可是……
听了姜子牙的话,申公豹却是似乎被逗乐了一样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师兄,你现在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好逗啊。”
然后,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前倾身体,眯起了与姜子牙对视的那双美丽黑眸。
“这不是师兄你才需要担心的事情吗?”
“毕竟,师兄你可是为了能够让军队撤退,又把我们那位“可怜”的师侄给派出了去了呢。”
“现在师兄你的身边……还有可用之人吗?”
……
锵锵锵锵!
兵刃交加的声音像雨滴一样连绵不断。
碰碰碰碰!
无数金属的战车比鞭炮发出的响声还要密集地碰撞在一起。
无形的冷风在眨眼间吹拂过残骸遍地的战场。
呼啸间,吹起了无尽的血腥!
吼——!!!
被锁链束缚的异兽在搏杀间怒吼,鲜血肆意流淌。
杀——!!!
大地在青铜制的血色车轮下悲鸣,被碾压出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的“脚印”。
大地上那些曾经没过脚裸的积雪此时已经片片消融,与那从炽热变得冰冷的血液一起,在难以数清的车轮印中化为了血红色的冰冷污泥。
咔嚓。
短短几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被冬日的严寒冰冻住的血色泥块被一只银白色的靴子无情地踩碎。
一个身穿白衣,手持三尖两刃刀的冷峻青年,看着远方那个乘着黑铁战车肆虐战场的高大身影,第一次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然后,他整个人都冲了出去!
冲向了那个对他横指剑刃的高大身影。
冲向了——“帝辛!”
碰——!!!
Ps:mmp,差点又食言了,这几天调整了一下状态,应该恢复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