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孤山的一切都源干楚玉“奢侈”的根本。
红绡公子对此曾经无比鄙夷,能把隐居搞成这样,可谓牛人。
吴伟正陶醉在动人的乐声之中画得兴起,被突然回来的两人打断了那股情绪,怏怏不乐,斜着眼气哼哼地瞪着他们,也不上来寒暄。
泠然朝他扬扬手,又回头向红绡一笑。
“去吧!这一趟出去快十日了,子墨恐怕要来杀我!”“小人!”话音未落,带着浓重鼻音的天籁语声骤然响起,楚妖孽长袍曳地,以仙人漫步之姿出现,他的身形初看时明明尚在几丈开外,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眨眼就站到了泠然身边,一把将她揽到怀里,低头欲怒,却掩不住见到她的欣喜:“乘我闭关三日,你就跑得个无影无踪,竟还知道回来?”
泠然被他箍得难受,伸手推他。
红绡公子急道:“轻点!她有了身孕,你还强盗土匪一般”一旁的杭莫儿听了,立刻鼓掌大声说:“恭喜恭喜!”远处的吴伟耳朵倒尖,也听见了,忙掷下酒壶和画笔提着袍子下摆跑过来。
泠然饶是脸皮厚,被师兄这么直接地说出羞手启齿的事,也是桃huā染面,恨不得赶紧躲回房里去。
楚玉一怔,双手顿时放轻了,环着她上上下下打量,倒似认不得一般。
他这幅表情,真说不上是喜欢多还是惊异多。
红绡轻咳一声,附到他耳边急速说道:“你们成婚头一年师妹有了,你不知检点,害得她失了孩子!可别再犯了,否则我第一个不放过你!”楚玉一把推开他一个公主抱抱起心爱的女人,无视吴伟的呱呱叫,疾步向他们的爱巢走去。
“喂!喂!当初公子不是说泠然不能怀上孩子了吗?怎么又有了?
襄王爷真乃神人也……”
身后飘来吴伟崇拜羡慕的调调,酸得人倒了一排牙齿。
泠然听得真切,将脸整个埋到了楚玉的丝袍里。
“1小心闷着!”楚玉很快将她带回了属于他们的园子,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焦灼。
满园huā香沁人心脾,荫浓烟柳里头传出脆脆的几声黄莺儿啼,似都在笑这容光惊世的男儿。
泠然自他怀里抬起头,眼波流转:“我是玻璃人儿不成?”“你是糊涂小女人!”楚玉低头啄了她一口,心头狂喜却又怕动作大了惊了她,想起红绡的警告,不由觉得冤屈。
想当年新婚燕尔(虽说也就是两年前),他将新娘子圈禁在〖房〗中七日夜的壮举暂且不提,也怪泠然就是那天底下最糊涂的女子竟然连自己的葵水之期也从来记不清。数月之后,这丫头有了身孕尚不自知,在他的又一轮强攻之下,不幸当场血染“疆场”还亏得医道已臻化境的红绡公子就住在邻院,及时施救才保住她的小命却说恐怕终身不能有孕了。
相亲相爱的人听到这样的噩耗都自怨自艾了许久。
尤其是泠然这一世不能做妈妈她一直认为是上天也嫉妒自己际遇过于优厚,故意给她的人生抹上一煞笔,时常觉得美中不足。
楚玉深恐泠然心头有阴影,虽然也期望两人有爱的结晶却从来不流露出一星半点,陪着娇妻逛西湖远远看到孩童玩耍,也还要做出一副不耐烦的冷色,如今听到她居然再度有喜,真是既惊且喜。
“是真的么?”
泠然见他乌湛湛的目中闪着异彩,春的艳丽似乎在他眼中轻灵地交舞着变幻,此时风儿和软,他似万huā之王,身披万道霞光,头戴冠冕,将绝世男色送到她的面前。
本来还想撤娇做痴一番的小儿女心态被一股柔情取代,再不忍为难他分毫,抬手轻轻捧起他的脸,樱唇绽开,含笑凝睇缓缓点头。
“啊~好泠儿!”楚玉像抱着一个孩子,爱怜备至,低头深吻。
泠然正心醉神驰,楚玉却突然中断这个缠绵的吻,带着几分懊恼问道:“那么到底究竟我们得多久不能行房?”
泠然被他直白的话呛得面红耳赤,像那五月榴huā。
然后她发现,不过是乍深还浅的一吻,妖孽夫君身上已是斗志昂扬,惊得她急忙下地,一跳离他足足有三尺远。
“你不知羞!”泠然又好气又好笑,但心底更多涌上来的却是甜蜜。
楚玉吸了。满园huā香,沉醉一笑,总算微微收敛了心神:“从医庐回来,累了罢?你先回房歇着,我去吩咐他们给你弄些滋补之物。”他心中恋恋不舍,方才乍闻她回家,第一个年头是将她关到房里好好“蹂躏”一番,可是有了前车之鉴,他只有摸摸高挺的鼻粱,摁下了一切绮思杂念。
两人的手即将分未分之际,泠然忽地握住了他的指尖。
楚玉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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