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情,吓得她魂不附体,此时意识到自己重新回到了岸上,顿时冲着秦浩连哭带谢。
秦浩淡淡地摇了摇头,眼睛却盯着奎嫂的脖子,微微俯身将还缠在上面的东西抽了下来。
此时奎嫂才意识到,那可怕的舌头还在自己身上,当见到秦浩从自己身上拿下来时,顿时脸色煞白地尖叫了一声,竟是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而其他人,到了现在也没人敢凑过来,好像生怕这黑色长舌会活过来,下一个缠上的就是他们似的。
秦浩没管别人,手里拿着这根黑色长舌,仔细地观察着。
只见这东西足有两指粗细,表面十分滑腻,隐隐散发着一股腥味,斩下来的这一段,就有两米长。
这个时候,那村干部的身子,如同筛糠般颤抖了半天,终于稍微缓过点儿来了,于是便硬着头皮,一步一哆嗦地走到了秦浩这边。
“小……小哥,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奎死了以后,怎么会从肚子里长出这么一条舌头?这……”
刚才秦浩的表现,已经让这村干部知道这年轻人不简单,此时态度变得客气了许多,甚至还带着一丝恭敬。
现在他们也知道了,指望那神婆白扯,在场的貌似只有这外来的小伙子有真本事。
秦浩看了这村干部一眼,冷笑着摇了摇头道:
“这哪是什么舌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分明是一根鲶鱼的触须。”
说着,秦浩眯着的眼睛里顿时闪过一抹冷光。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老奎根本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之所以会动,根本就是因为这触须伸进了他的尸身内的缘故。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老奎的身上,同时并存着尸气跟生气。
从这跟触须的长度跟粗细来看,这鲶鱼鱼的体型可想而知,一条触须上拥有的生机就跟普通人差不多了。
吗的,这鲶鱼鱼得多大?恐怕都快成精了吧?
鲶鱼这东西本来就凶恶,属于阴邪之物,这地棺天盖的大凶之地,常年聚集阴气,受阴气的滋养,竟然孕育出了这么一只巨型鲶鱼,为祸乡里!听那黑汉子说,最近这水库三天两头出事,恐怕就是这鲶鱼怪搞的鬼,这凶物看来是吃人吃上瘾了。
甚至此时察觉到堤坝上有人,闻到了人肉味儿,竟然用触须控制着老奎的尸体做掩护,引人上钩。
“什么?鲶鱼的触须?这……”
听见秦浩这话,那村干部顿时惊呼了一声,嘴角抽动了几下。
接着,他也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这乌黑滑腻的东西,最后嘴唇哆嗦着说道:
“像,的确像是鲶鱼胡子!”
“嘶……”
听见村干部也这么说,在场的村民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纷纷凑了过来。
“没错,这就是鲶鱼的触须。”
“妈呀,这得是多大的鲶鱼?怪不得都能成精害人了。”
“原来一直死人,是因为水库里有妖怪?”
“是啊,什么水神?要是真拿活人喂它,岂不是让它越来越吃上瘾了。”
“对,祭什么神祭神?吃了老义家的闺女,它就不害人了?”
“何仙姑呢?让她过来看看,看看她要祭的是什么东西。”
一时间,这帮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刚才还被神婆蛊惑得,一心要把兰德义的小女儿投水祭神,现在却调转枪口,开始问责起那神婆来了。
秦浩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禁呵呵笑了笑。
这就是华夏大部分民众的写照,不要说华夏国内民主、言论自由什么的不如西方国家,实在是民众太容易跟风被蛊惑了。
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只要有人带起一阵风,这舆论的威力比任何武器都可怕。
“那小哥,现在怎么办?”
这时候那村干部让所有人安静了一下,然后朝秦浩征求着意见问道。
刚才秦浩手执长剑,几个起落间斩断触须救人的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深知眼前的年轻人分明是一位高人。
“叫我秦浩就行,别一口一个小哥,听着别扭。”
秦浩撇了撇嘴摆手道。
“额,是,秦浩小哥,现在怎么办?我知道你有本事,可千万帮帮我们啊。这大鲶鱼都要成精了,我们这些普通人可没辙,以后不一定要死多少人呢?”
村干部抓着秦浩的胳膊,一脸乞求之色。
秦浩站在那里,半天没有表态,脸色看起来一直挺凝重。
这水库里的鱼怪,光从这触须来看,就知道不是凡物,说实话,对付这巨大凶恶的鲶鱼怪,他心里也没什么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