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害羞的味道。她看见我就疯了,柔软的身体扑进了我的怀里,直接张开嘴巴,迫不及待地和我湿吻起来。
因为现在危机重重的我,也感觉自己的身份不算什么事儿了。而且这是温楠的手下,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再加上温楠刚从因为我的原因,更是将自己的前途都没放在心上,一枪击杀那个交警。这样的温楠,我又怎忍心拒绝?
我怎忍心推开她……
“爷,爷,我想你,我想你……”
温楠一边狂野地吻着我,一边嘴里喃喃地叫着。
小贵早已经见怪不怪,但前面的司机大哥,真的是有些不淡定,两条腿都抖了起来。
估计他心里都在想。
这算什么事儿?
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片刻的温存,直接的温存,肆无忌惮的温存,当两个人唇分的时候,温楠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脸色潮红,眼睛深深地看着我,尽是浓情蜜意。
“谢谢你。”
两人此时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却不是时候。
温楠娇憨一笑:“我说了,我愿意。大不了我不干了呗,大不了我也去坐牢呗!”
她说得很是轻松。
我苦笑道:“这倒不至于,赵文昭那个老狐狸,肯定会帮你想办法。”
“噢?”
温楠眼睛一亮十分意外。
我淡淡道:“刚才我还担心你的前途,后来我一想,实在是没有必要。我也想好了,这一路上,再遇到这种情况,就放开干!我们是给赵文昭趟路,他如果不管的话,就说不过去了。我们在路上走着的同时,他也在忙活着。”
说完,我微微一笑。
温楠有些想不通,但还是甜甜一笑,钻进我的怀里:“我不管这些,我就知道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心里一时间感动无比。
愿意为了我这样付出的女人,除了苏娜,也就温楠了吧。
……
在某人的猜测之中,今夜对很多人来说。
都是不眠之夜。
这个时候,关注着这一个车队的人,不知凡几。
哈市,肇东,庆市,几乎是半个黑省,都在通过自己的方式,探听着这个车队的动向。
这短短的两个半小时,可能即将决定一些事情的走向。
其中的风云诡谲,让身在此山中的我们,没有那种设身处地的触感。
而此时。
赵文昭坐在一个古朴的阁楼之中,正在和一个老者对弈。
两个人气定神闲,在棋盘上杀来杀去,手边是一杯香茗,时不时会有几个典雅的美女过来给两人添茶。
赵文昭对面的,赫然是已经年过古稀,杖朝之年的滕老!
滕老的精神依然不错,微笑盈盈,面色健康。
赵文昭看了一边放着的手机,那浓重的眉毛微微一挑,手中的黑子飞上一角,淡淡笑道:“枪响了。”
滕老被赵文昭这一步棋搞得眼睛一亮。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下,却暗藏杀机,天马行空的一下,却把刚才都要全部死掉的左上角的黑棋全部盘活了过来!
“是那小子?”
滕老看了半天,无奈只能继续在中路厮杀。
赵文昭哈哈大笑:“除了他还能有谁。”
随手又是右上角的逼迫,步步杀机,似乎正代表着今天晚上,那二十辆集装箱车在路上遭遇的一切。
滕老苦笑一声:“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啊。”
他根本没有去问,到底是谁动的枪,也不用去问,是什么去下动的枪。
这根本不需要问。
滕老面对这年轻人不讲理的步步杀招,犀利的进攻,终于弃子投降。但他脸上没有丝毫输掉这场棋局的沮丧,反而笑呵呵地拿起茶杯,继续道:“那小子别的本事没有,把事情给你捅大,当一个搅屎棍没有再比他更合适的了。”
赵文昭深深看着滕老:“滕老的赌注可别忘了。”
滕老哈哈大笑:“愿赌服输。放心吧,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人敢去追究。”
赵文昭这才送了口气。
滕老故意笑着看着赵文昭:“还有事么?没事儿我可就睡了。”
赵文昭苦笑:“滕老明知道我有什么事儿的。”
滕老开心地笑得拍着大腿:“我还以为你能憋得住。”
笑了片刻,滕老才微微摇头:“你知道的,到了我这个年龄,已经什么都不求了。你们玩你们的。”
赵文昭似乎早有打算,淡淡道:“听说董兰想从国企回到商会?”
滕老眉头微微一挑,饶有兴趣地看着赵文昭。
赵文昭嘿然道:“滕老一直不甘心啊,东北商会没有您,还会有董兰。在这个社会,没有什么比有着很多钱更美好的事情了。也什么比只有钱更舒服的事情了,不是吗?”
赵文昭这话说得很有水平。
有钱,而且只有钱。
不在国企里待着,而是转战私人战线。不去涉及那乱七八糟的政坛,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做的。
滕老看着赵文昭,突然叹了一声:“我是真的老了。”
赵文昭笑而不语。
“要是我年轻的时候,我会拿着棒槌把你给砸出去。可是人老了,想法就不一样了。我这辈子,就亏欠董兰那个妮子。好了好了,罢了。我给你把他们约出来,可是他们一向是中立的,你应该明白。”
滕老笑着摇头,悠然道。
赵文昭眼睛精光一闪:“没有绝对中立的家族,只有墙头草!”
滕老那看似浑浊的眼睛中,冒出一道精光:“你们已经争取到了?”
赵文昭淡淡一笑:“黑省是关键。”
滕老深深吸了口气,摆了摆手:“不要和我说这些,听得烦。你就当我是帮董兰和那个小子的吧。去吧,我想睡了。”
赵文昭站起来,冲着滕老深深鞠了一躬,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