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你王叔叔啊?”
董姝一愣:“啊?”
滕老无奈笑道:“我什么都没说。”
董姝本身就聪明,腹黑的小姑娘哪有不聪明的,滕老这么一说,她漂亮的眼睛就是一亮,她一下子破涕而笑,粉嫩的小香舌舔了一下自己嘴边那碍事的眼泪甚至是鼻涕,嘿嘿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说完董姝已经蹦蹦跳跳又走了。
滕老和李老对视一眼,皆是苦笑。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事情已经快入土的滕老,怎能管得着?他只想在有生之年,看着滕家再次崛起,看着自己的孙女开开心心,这已经足矣。
……
坐在一辆秦少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坐过的金杯车上,感受着在这乡间小路上的颠簸,他没有一点遭罪的感觉,心里反而更加兴奋了。
是的,更加。
这几天的准备工作,他一直就是兴奋中度过来的。
导致自己这些暗地里的动作,差点被家里的老头子发现,今天早上给他禁足,这才好不容易偷偷跑出来。
因为他感觉,让自己感到刺激的事情,终于来了。
他从生下来就顺风顺水,一直被家族安排着发展,从来没有过自己的想法,从来没有过自己的空间,也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成绩。
这次的机会,他怎能不抓住?
而且秦少虽然纨绔,但从小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在看到博仁医院的犯罪证据之后,他都快爆炸了。这几天一直告诫自己,照顾大局照顾大局,好不容易才忍了下来。
金杯车里,都是人。
虽然穿着便装,但这些军人令行禁止的气质,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秦少一看,眉头微皱:“特么,我说了,不要这么严肃行不行!不要用军姿坐行不行,随意点随意点!昨天不是演练得挺好的吗?非要穿上那不伦不类的衣服,你们才有状态?”
车里的大头兵都尴尬笑了起来。
团长大人您在这里,我们哪里敢随便?
“来来来,还有三个小时才到,小黑,扑克牌拿出来,咱玩钩机,但不能赌钱,嗯,报纸撕开,斗地主贴纸条!”
秦少越来越无聊,叫了起来。
那个被他叫小黑的三级士官,唯唯诺诺从兜里掏出两副扑克牌来。
秦少招呼几个人开始玩了起来。
钩机这种玩法,在军营里很盛行。很多军官一打就是一个通宵,很上瘾。
这一下,气氛终于活跃起来了。
秦少这才嘿嘿一笑,撸起袖子哪里还有公子哥的模样。
这次他选择的,就是京城。
是这次准备的一千人队伍当中,最先出发的一队。
因为现在,地图还没拿到。
但是因为京城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戒备森严。想要在不知不觉把人安排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能化整为零,分批进入。
不论地图是怎样的,始终都是要集中在京城的博仁医院。
秦少选择的是不需要考虑的终点,但他选择的同样也是最危险,最重要的终点!
“特么的,刘毅这混蛋在干什么?做事太不牢靠了,人都过来了,地图还没拿到。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秦少一边打着牌,一边心里想着。
毕竟这次动静真的不小,如果到时候拿不到地图,来一个乌龙,就特么有些尴尬了。
他心里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三个小时之后,终于要进入京城。
秦少看着窗外,外面已经飘起了雪。
……
这最后一天,我哪里都没有去。
我只坐在酒店里面,和苏娜喝着红酒,哄着孩子,看着落地窗外的飘雪。越来越接近开庭,我心中的那种兴奋感,却突然消失了。
我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平静得有些压抑。
一会儿一个电话。
林若过来询问情况的。
连亚光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秦少一直在催地图。
马波也在问我,什么时候开始?
看着天色越来越暗。
我深深吸了口气。
什么时候开始?
我宁愿这一刻,来得越晚越好。我宁愿这一刻,永远也不要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
所有人似乎都已经做好准备,所有人似乎都开始枕戈待旦,所有人都在金罗密布,迎接大战。
而今夜,却要有一个天使陨落。
我的良心,不愿去背负这罪恶。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终于,晚上八点。
楚可儿敲门而入,看了我一眼。
苏娜没有问,也没有说话。
她从衣柜里,给我拿出一套西装,在镜子跟前,给我穿上,整理好。
我和楚可儿两个人一语不发地走了出去。
……
谢谢一碗水兄弟再次的打赏,从开书支持到现在,真心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