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飞针已下,可是子凌心脏处的鲜血虽然不如先前流的那般凶猛,可是却依然可见流出的鲜血冲着贴身的t恤微微浮动。
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都怔在原地,原本因仇星落出现而放下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
“小落落,连你也没有办法么?”杜比从一开始就站子凌床边,此刻看着仇星落的双眼腥红,声音带着一丝丝压抑的哽咽。子凌,是为了他……
“他怎么什么东西击中?”仇星落并没有因此放弃,只是脸色白了几分。
“被染华明的右掌击中。”杜比脖子一探,没有回想立刻回答,那一幕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不是被器物?”仇星落继续问,并不抬头,只是将针囊解下放铺在床上,自己则一手拈针,一手两指并拢沿着心脏往肺部轻轻按压探去,然后落针,以此法将子凌心脏周围二十处大**道都封了长针后,那涌得夸张的血液这才有所缓解。却也并没有就此止住。但仅这样,所有的人提起的心再次松了下来。
“不是!只是右掌,我看得清清楚楚。”杜比回想起那一幕,咬牙切齿,“当时我们看见染华明拿出了一颗舍利子要给萧肃用,我们想就此一博,抢过来。染华明身手了得,我便想先用催眠术,没想到……”
“没想到你的催眠术不管,差点暴露你自己,子凌为了你的身份揭穿对杜家不利,就为你挺身而出。”仇星落这才抬了头看他,那冰冷的眸子闪着刺骨的冷光,唇角的嘲讽并不掩饰,“你以为你的催眠术可以控制染华明?我想倾城的催眠术和武功早已高过你,你以为他为什么没有成功一直熬到现在?”
“天真!”
仇星落冰冷的话语直戳人心,杜比脸色越发苍白,咬了咬唇低下头去,再也不吭一声。他想辩解,想告诉她,他这样的自不量力就是为了不让她两日后涉险。可是,他失败了,所有的解释都是失败的掩饰。
仇星落看他那一幅丧气的样子,周身气息一冷,手掌一紧,手中掠过一枚金针。子凌是她的人,十几年的情谊和弟弟没有区别,可是……可是现在命悬一线。突然之间她恨,恨那些一出身都有一切有身家有背景,有人担心有人记挂的人,只有当初的殒星和子凌这样的孤儿,无牵无挂关键时刻总是要替那些有身家的人挡子弹,挨刀剑,就因为自己孤身,而他们在这个世间有牵绊。
那一刻,心魔浮现,她原是该离世的来鬼,带了一腔恨意重生,染倾城的爱化了她的恨,可是,如今爱人沉睡,那堪堪可算亲人的也重伤难治,一时间所有怨念积聚,周围所有的人只觉得空气莫名一窒,让人冰冷的同时更齐齐涌出一股呕吐感。
“丫头!”胖博士离她最近,感觉到她不对劲,抬头一看,就见她双目腥红,唇瓣赤红,而那脸,却白的糁人。这一瞧,原本伸过去要拍她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再也探不下去。仿佛这停顿的空气中便隔了一层地狱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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