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仇星落认真地说:“妹妹,你平时少用些心思有倾城身上,多用点心思练功吧。”
说完,一口端过三儿手上的酒一饮而进。三儿又举了一杯到染倾城面前,看着他。
染倾城看了看仇星落,微微一笑,端过,一饮而进。再也没有什么比团圆更值得计较的事。
三儿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场过往这样烟消云散。
晚餐后染倾城被华西叫走,仇星落在华西的院外墙外等他。
月影已斜,她记得从荒岛上离开前晚,安德烈做得蚌肉套餐,那个时候月亮圆得跟圆盘似的,那个人笑得很温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助心器取,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月光很浅,仇星落的目力却很强,拐角那道随风摇曳许久的影子时短时长。她还是叹了口气,走了过去,一声嗨,把仰头靠在墙壁上仍在犹豫纠结的安德鲁吓了一跳。
“有什么要问的?”仇星落一向单刀直入,问的干脆。这样的直接让安德鲁省了许多纠结的时间,他问,“安德烈,这几天和你在一起么?”
他曾经求过他去救人,可是他拒绝了,后来听说安德烈死了,因为听说所以他不信,可是刚刚莫言说在港口看到安德烈了,他想确认。
“嗯!”仇星落点点头,“是他救了我,也多亏了他牵制住染华明我当时才能在半意识境中把舍利子扔给你。”
“你是告诉她我在半山?”这个问题她有时候想起来想问安德烈,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不管是谁去找他,终归决定权在他手里,结果就是他来了,救了她的命,还有染倾城的。
“可是他说他不会去的。”安德鲁喃喃,背重重的靠回墙上,眼里满是不解。
“恐怕以他的身份不方便出面吧。”仇星落轻笑,那是一个忍辱负重的男人,演着兄弟厌恨的无间道。
“对了,他的那个助心器如果被强行拽出会有什么后果?”仇星落想了想觉得不放心还是问了出来。最近几日总看见他捂着心口。
“助心器被强行取出?”安德鲁忽然大惊,纵然月色不明,仍可以从他语气中感受到他此刻的震惊与恐惧,“助心器与心脏一同跳动,助心器就是他的心。”
“咣当”有什么东西掉落了,是谁退后了一步,撞到了什么,掉了什么。
仇星落回过头,看见染倾城的手仍保持着端东西的姿势,而地上歪歪斜倒了一个铁盆子,里面隐隐溢出什么东西,闻着有些血腥味。可是这会她没有注意到,也顾不得注意什么。只是看见他这一刻突然就照着他刚刚说过的话做了,她软弱了,扑倒在他怀里,泪水四溢,“倾城,安德烈要死了。我这辈子都还不了他了。”
可是毕竟她一直不是软弱的人,染倾城的怀抱又非常结实有力,不过几分钟她就补充了能量,染倾城不过才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没发起安慰,她就蹭一下立下站好,主意已定,“倾城,我要去一下安家,确定他有没有事,我把胖博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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