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整这肉麻的事儿,咱们是一家人,就不能看着桃丫头一个人孤军奋战,是吧?”黎叔儿看着黏在一起不愿分开的魏二苟和桃木妖,一龇牙,苦笑道。
“叔儿,您这话说得可太到位了,嗯,那您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了啊?”杨亿见黎叔儿脸上并无太多恓惶之色,真心希望这每临大事有静气的老骗子能再给大家一个惊喜。
“哎,你叔儿我虽然比其他道士牛逼一些,可归根结底还是一道士,要和那些已经登了仙籍的真神斗,当真是棘手得很呐!”黎叔儿苦着脸,一张老脸皱皱得跟鞋垫子似的,看样子是真犯愁了。
“草,叔儿,你也别犯难了,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些什么神仙吗,多个*毛啊,我还真就不尿他们,让他们来吧,爷金刚杵一开,来一个灭一个,实在不行,一个电话,来一卡车的人,抡大镐把子,整不死他们……”一听黎叔儿也没了主意,魏二苟那富二代是火爆脾气登时上来了,眼珠子一瞪,就要打电话码人来抡起大片刀砍那些真神了。
“你他娘的不是虎,是真虎啊,”黎叔儿都被那天然呆的魏二苟给气乐了,“他们不是有血有肉的人,是无形无相的神鬼,你那镐把子抡谁去,啊,行了你,闭嘴吧,让我好好想想,都滚出去。”
杨亿、魏二苟和桃木妖知道要和天神斗,那就是逆天而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所以赶紧溜了出去,让黎叔儿一个人在屋里静静地想辙。
因为心里都有烦心事儿,杨亿、魏二苟和桃木妖谁也没有睡意,就全都聚在桃木妖的房间里,听着外面那更夫梆梆的打更之声,还有那嘶哑悠长的“天寒地冷,小心火烛”的叫声,都一言不发地想着心事。
五更天的时候,就听见黎叔儿在房间里一叠声地叫人送茶,语气中并无焦躁,反而还很是轻松欣喜,就知道这老骗子果然不负众望,想出办法了,遂也不待黎叔儿召唤,就一起进到了黎叔儿屋内。
见杨亿、魏二苟和桃木妖三人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黎叔儿嘿然一笑,道:“你们这几个猴崽子倒是伶俐得很,你们怎么知道我想出避祸的法子了?”
杨亿和魏二苟对视了一眼,心说就您那有点事儿恨不能全世界人都知晓的得瑟性格,还那么大的嗓门,谁要是听不出来,那得是多*的猴儿啊?
当然,这话杨亿和魏二苟是打死也不敢说出来的,因为真要是说出来了,黎叔儿肯定得打死他们,一点都不带含糊的,于是,魏二苟瞬间换上一副让杨亿顺着尾巴根儿麻到腰间盘的谄媚相,笑道:“瞧您说的,我们跟您那是砸断骨头连着筋,心灵感应啊,咋能不知道呢,叔儿,您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啊,说说呗……”
黎叔儿笑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就见徐三亲自拎着一壶热茶松了进来,便一努嘴,让杨亿去接过茶壶,又谢了徐三几句,徐三见杨亿他们几个都在黎叔儿的屋内,意识到他们之间可能是在说事儿,便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杨亿走到门前,捅破油纸张往外一看,见并无人在屋外偷听,这才回到黎叔儿身边,摇了摇头,表示一切安全。
见状后,黎叔儿倒了杯热茶,抿了一口,道:“这个法子其实也不是啥天衣无缝、百试不爽的灵丹妙药,说穿了,就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至于成与不成,只能说是各占五成,知道不昂?”
“叔儿,老蒲曾说过,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更何况咱们还有五成的机会,我看值得一试,你们说呢?”杨亿虽然同那桃木妖没有儿女情长,可一路同甘共苦至今,心里早已将桃木妖视为了自己的妹妹,再加上她和魏二苟的那层暧昧关系,自是甘心为帮着桃木妖逃过天劫而去冒险。
魏二苟看了杨亿一眼,但又迅速将目光移开,这便是生死兄弟、过命兄弟间的感情表达方式——心里有,甚至是可以为对方去抛头颅洒热血,三刀六洞不皱眉头,但就是说不出一个谢字,兄弟之间的情义,都装在了大碗酒里,再一口一口地将兄弟兄弟情义咽进肚子里,将那份热辣辣永远地留在了血液里、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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