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那蜈蚣的背上,这才有闲暇看向下面,赫然看到魏二苟那肥厮正支愣着一粗一细的“阴阳臂”,两条大腿就跟岛国相扑运动员似的,左跺一下,右跺一下,正在那同蜈蚣叫板呢。
“胖子,你的胳膊……咋整的?”杨亿见魏二苟才离开屁大的工夫,再回来就成了“阴阳臂”了,不晓得他是中了毒了,还是遭了那苗疆蛊士的暗算了,心中大急,遂扬声吼道。
“没事儿,我这是将真气聚集到右臂,使之成为了幻形的金刚杵,准备往死了削这个虾爬子,你丫就擎好吧!”魏二苟当然不能说这是因为一条望梅止渴的烤羊腿引发的意外,只能硬着头皮将吹牛逼进行到底,便故意将自己右臂的威力狠狠渲染了一番。
杨亿太了解魏二苟了,一见那肥厮欲哭无泪的悲催相,就明白这里面一定有故事,但大敌当前,他也没时间琢磨这些,遂抽出那仍旧插在蜈蚣背上的幻形利剑,再手脚并用地沿着蜈蚣的背部向它的头部爬去,想抽冷子对着蜈蚣的头部要害给予致命的一击。
这当口儿,蜈蚣的注意力全被下面的那个很嚣张的胖子给吸引住了,左右两只前螯在相互摩擦了一会后,突然将两只前螯象镰刀似的,左右平行地向魏二苟的腰间横切过来。
魏二苟一矮身,两只前螯擦着他的头皮掠过,同时右脚点地,身子迅速向后滑去。
没料想那蜈蚣也不是省油的灯,用那两只前螯去夹击魏二苟竟是虚招,要的就是逼他后撤,待见到魏二苟中计后撤以后,猛然将半条身子立了起来,然后再张开那十数条带有锋利毒钩的脚足,向地面的魏二苟压了下来。
那蜈蚣算计得很精准,以它庞大无比的身躯,再辅以那些均匀分布于身体两侧的带有锋利毒钩的脚足,以上打下,就像是用一张钉满了铁钉的钉板去砸一只兔子,焉有一击不中的道理?
事实上也是如此,魏二苟在退了两步以后,正要观察一下那蜈蚣的下步动作,就感觉头顶上一片阴影压了下来,抬头一看,正是那蜈蚣硕大是身躯正以泰山压顶的气势落下里,并且那蜈蚣的身躯覆盖范围达到了十步开外,饶是自己腿脚再快,也很难跑过那蜈蚣身躯下落的速度,不由两眼一闭,准备承受那骨头被压碎、眼珠子被压得爆裂出来的最后痛楚。
就在这生死一线间的时候,魏二苟感觉自己被人拦腰抱住再顺势一滚,只听得耳边是轰然作响,随之雪块土石是劈头盖脸地砸落下来,砸得魏二苟是嗷嗷直叫,慌忙睁开眼睛,才看到自己正将杨亿压在身子底下,杨亿脸都憋绿了,看着有些茫然的魏二苟费力喊道:“你~压~死~我~了,先~下~去~行~不……”
魏二苟连忙起身,将杨亿扶了起来,自然也就意识到刚才是杨亿冲下来见抱着自己逃离险境,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忽然与杨亿一起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继而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又是怎么了呢?合着那蜈蚣对魏二苟是恨之入骨,刚刚那一记铁锤砸豆腐的招数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实在是太使劲了,劲使大发了,以至将自己那十数条脚足全都深深地扎进了冰凉梆硬的冻土层里,这下可好,那蜈蚣的整个前半身被牢牢地固定在了雪地上,只剩下后半截在雪地上是又跳又抓的,但一时半会却很难将前半身拽出来。
“哎呀,这老天爷还真是饿不死瞎家雀(qiao,三声)啊,你这孙子是害人害己,这回褶子了吧,把自己整坑里去了吧,活该啊你,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魏二苟见那蜈蚣心有不甘地趴在地上,只能扭动着后半截身子做徒劳的挣扎,心情那个酸爽啊,当场就即兴来了段的街舞,边舞还不忘去唾弃那差点将他屎都压出来的巨无霸蜈蚣。
“行了,别得瑟了,作死呢,撒逼楞地动手整死它!”见魏二苟纯是记吃不记打,给点阳光就腐烂,杨亿真是被气得七窍生烟加内分泌紊乱了,一声暴喝,总算让不长心的魏二苟止住了霸气奔放、专治各种不服到的麻辣舞姿,举起右臂,照着那蜈蚣大如斗的脑袋就是一顿逼扯乌拉锤,再逼扯再乌拉锤的爆捶,打得那蜈蚣是破头烂脸,雪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大滩由蜈蚣头部淌出的绿色粘稠液体形成的“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