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这展示异宝也是在这开天辟地仪式之后才能进行。我们这些地师从各地而来,也是为了瞻仰异宝的,结果没想到撞上一出好戏。”
我急道:“快说!”
“正午时候开天辟地仪式开始,燕入空讲了一番话,然后就要将家主之位传给燕少云,没想到的是,六大管家中的余管家,以及其他几位管家齐齐站了起来,不准将家主之位传给燕少云,如果传给了燕少云,这几位管家就会带着自己的家族后人,脱离燕家。”
我只觉浑身汗毛直立,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年长者笑着说:“确有其事,也是刚刚发生的,现在正在燕家山庄中上演激烈对撞,这位朋友,你,你没进去看么?”
我心头大急,再也来不及多说,脚下鬼步一转,直接冲了出去。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惊讶不已。
山庄门口戒备森严,我从另外一边跃了进去,然后猫着腰在屋顶走,绕过五羊开元阵,跳上山庄中部长廊屋顶,喧嚣之声已经扑面而来。再绕过一条长廊,正厅之前的大院已经出现在眼前,这就是当初我和孙兆星比试的地方,现在台下已经坐满了人,而台上摆着十几张椅子,正中间坐着燕入空,双眼紧闭,在他身边本该坐着六大管家的位子,现在只有童大希和莫达坐着,另外一边坐着燕若溪,正瞪大眼睛看着台下,一脸气呼呼的样子。燕少云站在台前,面对台下众人,穿着很正式,手中拿着一块黑色圆石,脸上满是尴尬之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环顾一周,吐出一口气,还好没什么冲突伤亡,柳七仙坐在台下,田三三左顾右盼,估计在找我。余杜飞带着廖云海,祺已然,彭贺三位管家站在台下,余杜飞负手而立,抬起头来正对着燕少云,满脸傲气。
我皱着眉头看着场中形势,燕入空忽的摆手一抬,台下议论声音戛然而止,他睁开双眼,眼中精芒闪烁。“余管家,你平时对我燕家毕恭毕敬,却偏偏在今天辟地大会上公然阻止少云接受家主之位,看来是处心积虑,预谋已久了。”
“不敢当,不敢当,”余杜飞呵呵一笑,说:“家主真是高看我了,我也只是在这个时候才有感而发,若是被家主误会成了厚积薄发之辈,那我余杜飞之前为燕家所做一切,岂不是都要蒙上阴影了?”
燕入空面无笑容,淡淡开口:“如果不是的话,你怎么会伙同其他几位管家同时发难?可不要告诉我,你们几个都是在这个时候,有感而发,这心有灵犀的本事,也太多了吧。”
廖云海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说:“家主,并非是我们发难,只是有些事情,有些规矩,太过陈旧,早该替换了。”
燕入空看着廖云海说:“既然有备而发,就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直接说了吧。”
廖云海笑着说:“家主不要动怒,我们也是为了燕家山庄着想,为了地师第一家族着想。这些年来,燕家能够成为地师第一家族,而且经久不衰,除了燕家之外,更多的是我们六大管家的功劳,不论内政外务,全都是我们六人打点,燕家下设的每一家茶庄饭店珠宝店等等,也都是我六人的后人家人在做,凡是说到燕家地师,只怕还记得燕家人的就少了,倒是记住了很多我六大管家的人名了。”
“废话!”童大希一拍椅子,刷的站起来,骂道:“我们本就是燕家的管家,父辈开始就深受燕家恩惠,我们就该为燕家辛劳,打点一切,廖云海,你现在说这些狗屁话是什么意思?”
廖云海冷笑一声,说:“那是你的想法,童大希,你甘愿为燕家一辈子做牛做马,可不代表我们也要这么做。我们为燕家付出了太多太多,但得到的却很少。”
童大希哈哈大笑,继而指着廖云海就骂:“还少么?廖云海,你还想要多少?燕家名下四处饭店都是你的名字,你每天躺着都能赚钱了,你还想要多少,难道还想当家主不成!嘿嘿嘿,只怕你这老匹夫年纪太大,当不了太久啊!”
我忍不住笑起来,童大希就是这样直言直语,最让我喜欢。廖云海脸色涨红,哼了一声,说:“我懒得跟你废话。莫达,你呢,你还年轻,父辈更不是燕家下人,难道你也要跟着燕家,为奴为仆一辈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