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还认得我不。”
“认得,你不是二林子吗?”周全林还有一个哥哥,叫周玉林,小名大林。
“姐,这么叫我挺亲切的。”
“二林子,你现在是小有名气了,你给我看看,我这是中了什么邪了。”
“松雪姐,听说你生了个女娃娃,孩子咋样啊乖不乖?”周全林这样唠家常是为转移崔松雪的注意力,以便观察她的病机,搭了脉,观舌象,问二便,问病史。
“孩子很乖,但就是我这病太怪了,难缠不去。都影响我带孩子了,上班也不敢,听说你研究病研究的可透了,特地来让你给诊诊。”
“松雪姐,你把发病时的状况再讲一下。”
“全林,我生完我家洋洋以后,就没怎么做月子,吃不好睡不好的,虚得很。”
“这是产后失调。”基本上的推测。
“是,你说跟我想的一样,是这个方向。我就是咋的呢!能睡着,但一睡着就让梦给魇着。我就喊,还翻腾,最后手麻脚麻,就给麻疼醒了。”
“抽不抽筋?”
“不总抽,主要还是麻。”周全林连听崔松雪说病情,边认真地记病历。
“治过吗?”
“治过,好几回呢,医生给开了不少的药,什么补中益气丸、八珍汤、十全大补丸,等等,好几种药,吃了也没见效。”听到这些温和补方,周全林很不理解,这些慢郎中真的是多急的症状都不会下重手啊!
“雪姐,听何姨说你发展到半截身子麻了,有这事吧,怎么麻法。”
“全林,这可是真的,我又麻又疼,现在不只是睡觉时麻了,连左半个身子疼,而且大白天就这样,中午睡午觉的屁大点工夫,有时就忽然麻了,动不得。”
“还有啥感觉?这天出不出汗?”
“现在白天这么热,我都感觉冷得不行,二林子,你说我是不是鬼上身了?”崔松雪的苦恼终于找到了对人,一古脑全说了,这种痛苦跟不懂的人,那真跟讲故事一样的,谁信呢!
“雪姐,睡觉除麻,还有什么感觉?”周全林问诊详细,特别是熟人,更易交流。
“最近添毛病了,晚上睡觉只能右侧卧睡,仰睡和左侧睡都喘不匀气,憋的哼。”这是多么痛苦的感觉,睡觉都不踏实的。
“雪姐,我可以下诊断了。”
“二林弟,这么快就有结论了。”
“姐,你这病属气血两虚的症。”崔松雪半信半疑,这个身子麻,怎么就气也虚,血也虚了呢?
“我没感觉没劲啊!”
“且由于你肢寒怕冷,还兼具阳虚诸症。”
“都虚啊!”
“是,湿氮留滞经络。脾主气、肝主血,因为脾虚,所以内生痰湿,流到四肢所以麻木;由于你产后失调肝血已经亏了,而你躺下时血回流到肝,四肢血少了,所以你就感觉四肢不舒服。”
“这个听懂了,但其他医生开的药不治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