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山火是补实之针,透心凉是泻虚的阵法,观音手则是平衡阴阳,阎王针是续命针法,转阴阳是起死回生。
五种针法绝技,一种比一中效果好,一种比一种难度大,宁远能用出观音手,那么就必然会烧山火和透心凉,比起他的爷爷陈鹏冲,宁远才是当之无愧的针王啊。
此时的宁远却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人的感受,这位老人的病情委实有些复杂,一般的针灸绝对不可能有什么效果,要想见效,就必须用观音手调平衡。
观音手,双手至少操控三根以上的金针,施针者的注意力就必须高度的集中,双手要非常的灵活,操纵每一根金针的时机要把握的非常到位。
一个人说到底只有两只手,即便是手法再快,金针也有停顿的时候,然而每一次操控,金针都会有一定幅度的颤动,施展观音手的时候,必须要保证金针颤抖不停。
这就好比是玩陀螺的游戏,一个人操控一个陀螺,保证他不停的转动比较容易,操控两个就稍微难一些,操控三个四个那就更加的难。
这也是为什么观音手必须用金针施展的原因,金针质地软,抖动的时间会比银针的时间长,若是换了银针,即便是宁远也不可能保证四根银针不出现纰漏。
宁远双手飞快的舞动,边上的谢国强陈鹏冲等人看的是如痴如醉,此时的宁远根本就不像是在针灸,而是像是在弹琴,他的双手在四根金针上面弹奏着优美的旋律,弹奏的是生命之曲。
三分钟之后,宁远单手一挥,四枚金针同时被他收到了手中,宁远这才转身,一边小心翼翼的收好金针,一边轻声道:“不碍事了,扶老人家起来,这个病情比较麻烦,单纯的针灸不可能治愈,还需要吃药配合,等会儿我会开一个方子。”
护士给老人穿好外衣,扶着老人下了床,老人刚刚走了一步,就突然惊喜的叫了起来:“呀,我的腿不疼了,感觉全身都有劲了。”
说着话,老人就急忙走向宁远,双手拉着宁远,激动的道:“小伙子,谢谢你,谢谢你啊,我这个病这一段时间去了不少医院诊所,花了不少钱,却一直没起色,害的家里都要砸锅卖铁了,没想到今天被您治好了,针王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听着老人的话,陈圣学只觉得脸色发烧,这明明是宁远的功劳,和他们针王诊所可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啊。
“老人家客气了,回去好好休息,按方调理,半年左右就可以痊愈,若是中途有什么不适,随时可以前来。”宁远笑呵呵的说道,说着话,他走到边上写了一个药方,顺便递给了老人。
陈鹏冲上前两步,客气的向老人说道:“老人家,我可不可以看看药方?”
老人点了点头,把方子递给了陈鹏冲,陈鹏冲接过方子,看了一眼,就禁不住赞道:“好字,好字。”
程普生一群人也都凑了上来,一边看着宁远的药方,一边窃窃私语,眼中的赞誉之色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几人都是名家,这一轮的比试,结果就不用说了,单说患者的病情,这位老人的病情比起之前陈鹏冲的哪一位患者绝对严重了不少。
当然,两人比拼的是针法,患者情况不同,并不影响比试,然而宁远一手观音手的绝技展露出来,这场比试几乎就毫无悬念了。
再看宁远开的方子,陈鹏冲更是唏嘘不已,把方子重新递到老人手中,等到护士搀扶着老人离开,陈鹏冲才长叹一声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后面的比试就不用了,我认输,输的心服口服。”
“爷爷!”陈圣学焦急的喊了一声,纵然宁远针灸方面已经胜了,陈圣学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把他们家针王的牌匾送出去,不是还有两场吗,陈圣学就不信宁远在诊断和方剂上也能赢了他的爷爷。
“你不用说了。”陈圣学摆了摆手,没有丝毫失败的气馁,而是沉声道:“我们针王世家并不是输不起的人,宁远针灸远胜于我,方剂和诊断也有板有眼,我是真的输了,输的毫无怨言。”
说着话,陈鹏冲大喊一声:“来人,把医馆门口的牌匾给我拆下来。”
“陈老,还有两局,您老不必如此,当时我和陈大哥也是意气之争。”宁远急忙道,他这人就是这样,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陈鹏冲为人不错,宁远也自然不忍心再拆了人家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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