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胡浩均陷入沉思模样。
李道仁一言不发,但其他人便没那般好耐心,更有人低声细语交头接耳,怀疑胡浩均没本事在装神弄鬼。
听得刘轩黑着脸,说实话,他也不太相信胡浩均。
可两人是自己请来的,若他也去怀疑胡浩均,岂不是打自己脸。
“不要吵了。”刘轩喝了一声,直勾勾盯着胡浩均,希望对方不要让他失望。
同样李道仁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虽然阴阳相门在玄学界流传玄乎,但毕竟接触胡浩均不久,他本事如何,能否应付当前局面。
李道仁一样不确定。
无视众人各种目光和各种猜疑心思,胡浩均其实已把当场风水格局摸了个透彻。
空间宽敞,家具繁多,不过要说真正影响到气运也仅有摆放在窗边架子上那只雕刻惟妙惟肖的貔貅。
貔貅静静半伏在玉蒲之上,位置靠窗,而且透过窗往下一看,水池,柳树,一个风生水起局尽收眼底。
再者屋内开了一个天窗,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落水池,水气蒸发,代表鸿运蒸蒸日上,配上貔貅这类家居型招财灵物化作运财童子,形成风水中运财局。
常人相处久了,必定能共享貔貅带来局势气运,财运亨通。
只可惜多出一味不应该存在的因素,这个风水局并没有彻底盘活。
“这屋子风水是谁布置的。”胡浩均问道。
刘轩顿了下,接上话,“以前是我父亲找来一位大师布置的,后来前段日子我爸出事了,之后我弟弟刘宇请来龙虎山弟二十代亲传弟子张天师改良了一下,加了这只貔貅。”
胡浩均闻言一愣,龙虎山不是盛产道士?怎么还干上相师行业了。
瞥了眼李道仁,却只见李道仁耸了耸肩膀,仿佛表示他也没听过这号人物。
胡浩均不禁哑然失笑,心中了然那个所谓张天师恐怕是个只会一招半式,胡乱布置好局的下三流江湖相师罢了。
殊不知貔貅忌风,如今又偏偏正对满地柳树,树大招风,蒸升财气还没来得及给貔貅吸收便被大风吹散。
长期下来,莫说风生水起,财运亨通,貔貅不让宿主气运败坏都算好了。
不过是刘忠的问题不在此,胡浩均眉头深锁,那么到底关键出现在什么地方。
“这位小兄弟,到底如何!”刘轩实在忍不住了。
“有朱砂笔和黄纸?”胡浩均回过神来,决定还是先把这两个冲突的局势破解了。
“车上有,我现在去拿。”李道仁跑下楼,一会儿回到楼上,把手中袋子递了过去。
接过袋子,胡浩均抽出朱砂笔,在桌上摊开黄纸,吸了一口气,举笔在纸上游龙飞舞。
“这是什么?”刘轩注视着黄符好奇问道。
“普通镇宅符而已。”胡浩均拎起黄符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貔貅身后窗前贴上。
谁知黄符刚一贴上,窗外柳树林簌簌作响顿时刮起了大风,而屋内貔貅开始摇晃不停。
砰!清脆一声,窗户玻璃骤然碎裂,狂风卷入屋内,吓得众人连连后退。
忽然间,黄符绽放出一道亮光,宛若无形金墙把大风拒绝在外,纹丝不动。反观貔貅摇晃的更加厉害,好似躁动不已。
就在众人表情目瞪口呆时,片刻后,大风渐渐消退,貔貅也慢慢平复下来,一动不动。
“这是……。”刘轩揉了揉眼睛结巴道,倘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胡浩均倒没打算掩饰什么,把屋里风水以及所作所为告诉众人。
刘轩一听豁然开朗,双眼顿时放光,敢情人不可貌相,这才是高人呐。
难怪最近公司运程极差,有些明明谈拢好的生意都会无缘无故黄了,激动地一拍大腿,差点跳起来,“小…不,胡大师,是我有眼无珠,那你说有什么解决方法。”
李道仁竖起耳朵,他也想听听胡浩均的破局之法。
胡浩均整理下思绪,说道:“你可以把楼下柳树林撤掉,记住需要在午夜十二点,必须连根拔起,而且还要用塑料袋完全封死,接着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将其烧掉。”
“为什么要用塑料袋封死了,还要在十二点。”有人好奇问道。
不等胡浩均发话,李道仁抢先道:“因为柳树属阴,十二点乃天地间阳气最盛的时候,至于塑料袋,我想是为了隔绝地气,彻底断绝柳树生机对吧。”
胡浩均点了点头。
“大师,与其拔起整片柳树林,不如把这只貔貅撤掉更简单。”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貔貅虽不是神佛,但也是灵性之物,寄居家庭只为修道成果,不易轻动。
“你们放心,貔貅只为修道,你们供它香火便是结下一片恩果,将来它得道飞升之时,说不定还会给你们留下一份善缘。”
对啊,因果报应,就算得罪貔貅,它也不会本末倒置,造就置阳换阴之局的出现,更不会伤害人命,这样只会在将来证道之时多出一份业障。
胡浩均似乎想通了什么,急匆匆跑到屏风后,运用体内相气,一抹青光闪过眼眸,可见刘忠天庭一股邪乎命气缠绕,张牙舞爪,死气沉沉。
“你们祖坟在哪!”胡浩均当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