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苏家有意扯破了脸闹,还要联系京中贵门,容尚书顿时冒火,直冲进里头,将容胤白提溜到跟前大骂。
“你这不像话的东西,给老子惹了多少事出来,读了许多年书只考了个秀才,说出去不嫌丢人!心思全花在女人身上,左一个右一个你要把家里都塞满是不是?”容尚书破口大骂。
容胤白听得脸色一阵发白。他院子里的那些女人是怎么来的,他心里清楚得很,全是苏锦颜那个贱人塞给他的。
如果苏锦颜乖乖听话,嫁给他,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容胤白阴恻恻的想着,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苏锦颜的头上。
“好好的经史子集不肯用功,专学些淫词艳赋去骗女人,你有本事骗,倒是有本事收拾啊,每次都要老子给你善后!”容尚书仍然破口大骂。
只是,这骂得太难听了,容胤白纵然心里火大得很,却是一声也不敢出,低着头乖顺的听着。
容尚书看他这副受气包的样子,越看越生气,直接将桌上的砚台扔了过去,差点打中他的脑袋。
“这是干什么!”
容胤白扑通跪下,屋里却来了容老夫人,眼见着自己的儿子用砚台砸孙儿,伸手就把跪下的容胤白拽了起来,朝容尚书瞪眼,一猫腰。将砚台捡起来,抬手扔了回去。
容尚书孝顺之名可不是白担的,赶苏瑾瑜的事本来就是容老夫人主导,但他听说了之后只是进院骂儿子,就是不敢跟容老夫人发火。
眼下容老夫人过来了,他立时忍了火,偏身躲过飞来的砚台,还抱了抱拳赔礼。
“母亲哪,那苏敬峰为人十分古板迂腐,极重面皮,还有一股子不怕死的偏执劲,他要是真打定了主意和咱们闹,说不定真敢不顾家门名声将事情捅出去,到时候咱们家可是惹上了大大的麻烦哪。”容尚书耐心的解释。
容老夫人哼了一声,道:“大大的麻烦?谁让你当初不去找皇上求情,拒了这桩婚事,偏偏还欢欢喜喜的做主迎了那苏氏过门?麻烦也是你招来的!”
“依着我,根本就不让那没羞耻的东西进府,会爬床苟合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肚子里的玩意也不知是不是姓容!就她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进我容家呢?哼!”她重子嗣是不假,可也不会看重苏瑾瑜肚里的那个。
“这……母亲,当初的缘故不是跟您说过吗?您也没反对,怎么现在又提起来?再说……再说也是舅舅的消息有误……”容尚书说起这个也是窝心,根本就不想多提。
“自己没本事,倒怪你舅舅来了。不过随口透个信,事情怎么做,还不是你拿主意的。难道是他按着你,非逼你让苏氏进门的?”容老夫人怒了,铺头盖脸的埋汰了起来。
她愤怒的看着容尚书,哼道:“是你非要借苏家的势,现在出事了,倒怪起你舅舅来了?你就这么点出息吗?别得了便宜就上赶着叫舅舅,吃了亏就把事情往他身上推。”
容尚书连忙赔笑作揖:“母亲说的是哪里话?儿子哪有这个意思?这不是被苏家弄得头大吗?一时间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