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小哥,赶紧走,这里有我等顶着。”
“小哥,向西走,快!”
“小兄弟,走,快走!”
……
公差在官场上虽都是不入流的小人物,可代表着的却是朝廷的体面,无论在哪个朝代,公然袭击公差,那都是重罪,尽管众放排客们与陈子明不过萍水相逢,可既然陈子明帮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众人自是都不愿陈子明落到了官府手中,这一见陈子明打了公差还敢站在原地不动,自不免为其担心不已,乱纷纷地便出言劝了起来。
“不碍事,朗朗乾坤,陈某还就不信没有王法了?”
走?若是寻常人一时义愤打了公差,那自然是得赶紧逃为上的,可于陈子明来说么,这就是送上门来的靶子,不打白不打,没旁的,大半月的暗查下来,陈子明已然认定了一件事,那便是吏治不清,诸事皆休,原本就打算在这几日里发起一场清吏治的整风运动,正缺一个突破口呢,赶巧有这么三个蠢货巴巴地跑来充当靶子,陈子明自是乐得好生搭台唱上一回大戏的。
“小哥,你是外地来的罢?哎,王法,嘿……”
“官字两张口,说啥都是理,小兄弟若是进了衙门,再想出来,那可就难了,我说,你还是赶紧向西走罢。”
“傻不愣登的,还王法呢,要是王法有用,这几个混球敢如此嚣张?嘿,蠢了你罢!”
……
一见陈子明这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众放排客们当即便被逗乐了,七嘴八舌地便数落了陈子明一通。
“呵。”
尽管众放排客们的言语粗俗不堪,不少人的话甚至可以说是刺耳得很,然则陈子明并不生气,无他,只因他很清楚众放排客们都是出自一派好心,不过是在担心他陈子明吃了官府的大亏罢了,对此,陈子明自是不会介怀,也就只是轻笑了一声了事。
“尔等竟敢殴打公差,是为谋逆,给老子等着,等着……”
陈子明那等似乎有恃无恐的风轻云淡状一出,众放排客们又不傻,自不会看不出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也就没再多劝,反倒是各自退了开去,尽皆狐疑地打量着陈子明,倒是两名被踢倒在地的衙役却是缓过了劲来,一左一右地架起了已被扇懵了的孙班头,一边慌乱地向后倒退着,一边还口齿不清地放话威胁不休。
“某让尔等走了么?都给某站定了,再乱动,腿先断!”
区区几个衙役而已,陈子明又岂会放在眼中,就算他们去叫了人来,也都是枉然,不过么,陈子明却不打算放任这等送上门来的反面典型就这么走了人,也不等那三名衙役转身逃离,便已是声线冷硬地断喝了一声。
“你,你要作甚,我等,我等乃是公、公差,你,你……”
要说官威,陈子明身上其实并无多少,毕竟他当官也真没多久,可要说血煞之气么,那断然是惊人得很,那一声断喝里的杀机当真浓烈得有若实质一般,两名架着孙班头的衙役顿时便被震慑得不敢动弹了,个中也就属张姓衙役还有点勇气,尽管浑身哆嗦得有若筛糠一般,却还是结结巴巴地端出了自家公差的身份,试图以此来吓阻住陈子明。
“你姓张?”
陈子明压根儿就没在意那名张姓衙役的威胁,无所谓地笑了笑,声线淡然地发问道。
“是,是又、又怎、怎样?”
尽管陈子明的语调淡然无比,可张姓衙役的心里头却是猛打了个突,可又不愿就此低了头,这便强撑着应了一声。
“是便好,你可以先回城了,只管去搬救兵,记住,莫忘了顺便将林知县也一并叫了来,当然,你也可以试图逃走,后果么,怕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滚罢。”
一见那张姓衙役色厉内荏地在那儿强撑着,陈子明心中自是不免好笑不已,可也懒得跟其多啰唣,一挥手,声线低沉地便喝令了一嗓子。
“你,你,你等、等着。”
张姓衙役看了看陈子明,又看了看被伤得极重的孙班头,最终还是没敢再多逗留,放出了句威胁之言之后,便已是慌乱地调头便往汶山城方向狂蹿了去。
“这位小哥,你……”
陈子明这等几乎可以算是嚣张无比的态度一出,不止是那几名衙役看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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