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管记得前世那会儿此案最终不了了之,可前世是前世,今世的历史已然被陈子明的到来改变了不少,他可不敢保证此案会不会还是前世那般收场,不过么,从心底里来说,陈子明其实是乐意见到历史的轨迹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的,无他,概因他眼下的实力尚不算雄厚,并不足以力推李恪上位,从此意义来说,陈子明自是不愿此案往大里闹了去,在这等情形下,他自也就不愿因此案而将魏王往死里得罪了去,故而,哪怕是圣旨在手,他说出来的话语也依旧是平和得很。
“啊,这……,那好,那好,陈大人,您请。”
一听是圣意要彻查魏王府,刘五高吓得险些没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哪还敢有甚多的言语,赶忙卑躬屈膝地将陈子明往府门里让。
“嗯,叶添龙,带路!”
这一见刘五高已是让了开去,陈子明也就没再多迁延,回首看了被众禁卫押解着的叶添龙,声线淡然地便吩咐了一句道。
“诺!”
陈子明既已下了令,叶添龙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抬脚便往前行,引领着一众人等进了魏王府,一路穿堂过巷地直奔后花园,待得到了一处被竹林围着的小亭子处,叶添龙方才停了下来,指点着亭前的地面道:“禀陈大人,魇镇之物便藏在此地,往下挖了去,便可知根底。”
“刘公公,平日里负责此处洒扫是何人?”
陈子明并未理会叶添龙之所言,而是先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之后,这才招手将刘五高唤了过来,不动声色地发问道。
“这……,大人明鉴,老奴实是不甚清楚。”
刘五高虽是魏王府的大总管,然则整个魏王府上上下下千余号人,他又怎可能搞得清最底层那些下人们的活计,这一听陈子明问起,当即便愣了神,无奈之余,也只能是苦笑着解释了一句道。
“嗯,那就去查,将人给本官带了来!”
对于刘五高的回答,陈子明也自不觉得意外,并未出言斥责于其,仅仅只是语调淡然地吩咐了一声。
“啊,是,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面对着陈子明的威势,刘五高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抵触,赶忙躬身应了诺,急匆匆地便离开了亭子间,不多会,便已是领着名年过五旬的下人又转了回来。
“小人杜高山叩见陈大人。”
老仆人压根儿就搞不清状况,只是见如此多的禁卫军官兵聚集在此,心中自不免惶惶得很,卜一见到陈子明,立马便一头跪倒在了地上,其单薄的身子哆嗦得有若打摆子一般。
“嗯,杜高山,尔便是负责此处洒扫之人么?”
陈子明并未叫起,而是任由那名老仆人跪在那儿,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发问道。
“回大人的话,确是如此。”
尽管不明白陈子明为何要问此事,可杜高山却不敢不从实回答。
“那好,本官问尔,这月余来,此亭子周边可曾有过破土动工之事,嗯?”
陈子明点了点头,声调淡然地又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回大人的话,小人每日早晚皆要在此周边一带洒扫一次,月余来并不曾见过有人在此动工。”
杜高山皱着眉头好生想了想之后,这才谨慎地给出了答案。
“哦?那此处明显的挖痕又是怎么回事,嗯?”
尽管杜高山已是给出了明确的答复,然则陈子明却显然并不相信,指点着亭前的一块地面,眉头微皱地追问道。
“小人确是不知,此处素来僻静,少有人来,小人每日两次洒扫,确不曾见过有动工之事。”
杜高山往陈子明指点的地儿看了看,见那处地面似乎与周边的地面有些细微的差别,只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有甚不同之处,登时便有些茫然了,再次认真地回想了一番,还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嗯,来人,挖!”
陈子明细细地看了杜高山一眼,见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也就没再接着追问个不休,而是一扬手,面色肃然地下了令。
“诺!”
听得陈子明有令,随行的禁卫军官兵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轰然应诺之余,齐齐抽出了佩刀,围着亭前的地面便是好一通子的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