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哥果然是条汉子,有您出马,某也就放心了。”
苏定方这么一怒,陈子明可就乐了,一挑大拇指,笑呵呵地便夸了其一句道。
“嘿,子明就不必给某灌迷魂汤了,争是肯定要争的,只是若无万全之策,苏某也不敢言必胜,子明既是来了,此事就由子明说了算好了。”
饶是陈子明赞词满口,可苏定方显然并未因此而昏了头,不仅如此,暴起的怒火瞬间便消减了不老少,桀骜地斜了陈子明一眼,又恢复了往日那等冷傲之做派。
“好说,某既敢来,自然敢担保老哥拿下此职。”
这一见苏定方已然恢复的常态,陈子明脸上的笑容顿时便更灿烂了几分,毫不客气地便大包大揽了一把。
“哦?计将安出?”
若是论武略,苏定方自忖能甩侯君集几条街,奈何在圣眷以及资历上,苏定方却是难抗侯君集之优势,毕竟他目下的官衔低,在朝中又屡受排挤,哪怕有着陈子明的力挺,却也当真不敢言必胜,这会儿见陈子明说的如此之自信,好奇心不免便大起了,满脸狐疑之色地便出言追问道。
“某此处有个计较,老哥看可行否,当的……,若如此,胜算当可有八九成之把握,就看老哥敢不敢跟着陈某赌上一回了。”
说到了正事,陈子明脸色立马便是一肃,将心中所谋之策娓娓道了出来,直听得苏定方眼神狂闪不已。
“嘿,你子明身居尚书高位都敢赌,苏某区区一无名下将,又有甚不敢的,大不了回乡耕田去也就是了。”
苏定方能得李靖传兵略,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尽管对政争的手腕远谈不上熟稔,可好与坏却还是能判断出来的,但见其只略一沉吟,便已是昂然表了态。
“既如此,那就分头准备好了,老哥留步,某还须得去旁的地方转上一圈,告辞了。”
明日或许便要见真章了,留给陈子明的时间已然不多,值此微妙时刻,陈子明自是不敢轻忽了去,这一搞定了苏定方,立马便请辞而去了……
亥时将至,夜稍微有些深了,然则魏王李泰却并不曾去休息,依旧兴高采烈地与府中属官们欢饮着,时不时地便暴出一阵阵大笑,足可见其心情有多舒畅,这也不奇怪,自当领受了协助房玄龄办理兵制以及均田制革新事宜以来,李泰诸事顺遂无比,每日间,各部前来向其请示者众矣,让他好生过了把理政之瘾头,不仅如此,借着推进革新事宜之名头,李泰可是堂而皇之地将手伸进了各部中,但有所令,应者云集,一时间风头无俩,生生压得太子连头都露不出来了,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爽心之局面,李泰心情自是好得不能再好了的。
“启禀殿下,兵部尚书陈曦、陈大人在府门外求见。”
歌舞起,酒兴浓,李泰正自乐呵无已间,却见府上总管宦官刘五高急匆匆地跑了来,紧贴着李泰的耳边,小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哦?快请,快请。”
这半个月来,陈子明虽是少来府上,可却是依约将工部诸般事宜交给了李泰去掌总,不仅如此,还将全盘计划细则都帮着李泰整理了出来,只消照着做了去,自不愁不能捞到大把的政绩,在这等情形下,李泰对陈子明的配合之态度可是感激得很,此际一听陈子明连夜来访,也自不疑有它,乐呵呵地便道了请。
“诺!”
听得李泰这般吩咐,刘五高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紧赶着应了诺,急匆匆地便向府门处行了去,不多会,便见一身青袍的陈子明已是缓步从园门处行了进来。
“子明来得正好,来,且先入了座,陪小王好生喝上几樽。”
李泰兴致正好,也不等陈子明见礼,隔着大老远便挥手招呼了一嗓子。
“下官见过魏王殿下。”
陈子明并未理睬李泰的瞎咋呼,而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李泰所坐的几子前,这才一躬身,眉头微皱地行了个礼。
“免了,免了,子明,来,坐,先喝上几樽暖暖身。”
李泰就是一没眼力价的主儿,浑然没去想陈子明为何会如此迟了还前来拜访,只顾着瞎咋呼个没完。
“酒不急着喝,下官别有下情要禀,还请殿下拨冗一听可好?”
大争已是迫在眉睫了,陈子明哪有心思跟李泰瞎胡闹,这便面色一肃,语调低沉地请示了一句道。
“哈,子明有甚话只管直说,小王自无不允之理。”
李泰根本没意识到陈子明此言是要与其私下密谈,误以为陈子明是在兵部里遇到了甚麻烦事,这是要来请其出面帮衬的,自是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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