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无奈地感慨了一番了事。
“罢了,都这时候了,说这些废话能派得甚用场,而今之计,殿下还是想想该如何应对朝议那一关好了。”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若不是李泰自己太过无能,又哪有李恪崛起的机会,一想到自己原本最看好的李治就是被李泰谋害了去的,长孙无忌心中的不爽立马便更浓了几分,只可惜眼下他除了选择扶持李泰之外,还真就没旁的路可选了的。
“朝议?舅父之意是……”
先前听得长孙无忌那等说法,李泰本以为其出任中书令已是再无问题了的,却不曾想这事儿敢情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心中的失落也就可想而知了的。
“哼,陛下是准了,可如今监国的乃是李恪,那厮又如何肯见老夫执掌朝政,不寻机破坏才是怪事了的,朝议那一关若是过不去,此事根本无从谈起!”
长孙无忌心中不爽归不爽,可头脑却依旧清晰无比,自不会看不出中书令一事还有着不小的变数存在。
“舅父放心,甥儿便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定要保的舅父过了关去,中书令一职,万不容有失!”
中书省乃是出诏书的地儿,不仅是皇帝的诏书出自此处,朝堂政令也是从此处发出,重要性自是毋庸置疑的,若是长孙无忌能把控住中书令一职,显然就能掐住李恪的咽喉,不用多,只须稍做些手脚,便可令李恪灰头土脸上几回,对此,李泰自是看得通透无比,表起决心来么,自也就格外的激奋。
“如此便好,那就去早些部署好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该说的都已是说过了,长孙无忌也自不想再多废话,言语间已是明显透着逐客之意味了的。
“舅父说得是,甥儿知道该如何做了,您留步,甥儿这就去安排一二。”
见得长孙无忌心情不好,李泰也不愿留下来看其之臭脸,丢下句场面话,便就此告辞走了人……
“子明,情形看来不对啊,父皇虽不曾明说,可明显是有意将中书令许给长孙老儿了的,而今之计,当何如之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李泰与长孙无忌之间的密议,却说李恪一出了承庆殿,连御书房都不回了,紧着便赶去了密宅,这一见到事先已赶到的陈子明,也顾不得甚虚言寒暄,忧心忡忡地便问起了应对之策。
“殿下莫急,陛下究竟是怎生说的?”
李恪这话明显有些无头无尾,陈子明又不是神仙,哪有办法从这么点无头绪的言语中找出甚应对之策来,也就只能是无奈地追问了一句道。
“好叫子明得知,事情是这样的……”
被陈子明这么一问,李恪这才惊觉自己明显太过失态了些,脸色不由地便是一红,赶忙将与太宗交谈之经过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唔,若是如此,那此事便不能经由朝议解决了,须得另行设法才是。”
静静地听完了李恪的陈述之后,陈子明并未急着表态,而是眉头微皱地沉思了片刻,而后方才面色凝重地给出了条建议。
“不经朝议?这……”
李恪本都已做好了在朝议上拼死抗争之准备,可这一听陈子明似乎另有谋算,自不免便为之一愣,紧着便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殿下莫忘了陛下才是朝堂之主,似中书令这等要职,本就该是陛下一言以决之的,如今问过殿下之意见,已属优容了的,倘若真闹到了朝议上去争个不休,无论胜败,都难免遭来圣忌,故,不可为也。”
陈子明并未急着说出自个儿的谋算,而是先将不能将此事闹到朝议上的理由解释了一番。
“子明所言甚是,是小王失误了。”
当初陈子明提议的是让李恪在婉拒之际,提出要问过一下宰辅们的意见,可李恪在太宗面前说的却是上朝议,两者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些,对此,李恪原本还不曾意识到,听得陈子明这般说法,他这才恍然大悟不已,与此同时,也自懊丧不已。
“无妨,下官有一策可解此厄,当得……,如此,或可令陛下收回成命焉。”
陈子明笑着一摆手,示意李恪不必惊慌,而后絮絮叨叨地便将所谋之策解说了出来,直听得李恪颔首连连不已。
“好,事不宜迟,小王这就去萧府!”
李恪行事素来果决,一有了决断,自是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但见其击掌叫了声好,而后紧着便起了身,丢下句交待,便即匆匆离开了密宅,径直赶往萧瑀府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