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得李恪发了急,武媚娘不单不曾停下哭泣,反倒是哭得更响了几分,泪如泉涌一般,瞬间便将李恪的胸襟都打湿了老大的一片。
“嗯……”
一听武媚娘说到了此事,李恪顿时便是一阵的头大,没旁的,不是他没努力,奈何在陈子明坚决反对的情况下,自知理亏的李恪实在是没脸面固持己见,甚至都不敢跟陈子明再谈起此事,这会儿哪怕是有心要哄哄武媚娘,也自不知该说啥才是了的,只能是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了事。
“陛下莫要生气了,都是妾身不好,妾身能得陛下宠幸,已是格外之恩遇了的,再多念眷,实是过妄矣,就让妾身去感业寺罢,妾身自当在青灯古佛前为陛下祈福。”
李恪这等郁闷状一出,武媚娘立马便知事情定是棘手无比了的,尽管不知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岔子,可她却理智地不去刨根问底,而是摆出了副认命的样子,哀哀切切地扯了一大通。
“媚娘切不可这般想法,朕说过,卿不负朕,朕必不负卿,只是眼下稍有些阻碍,朕方才即位,也自不好不听朝臣之进言,然,媚娘只管放心,姑且先去感业寺呆上几天,朕自会设法给卿恩旨的。”
见得武媚娘如此温柔体恤,李恪心中自是受用得很,要留下武媚娘的心思自是更坚了几分,只是一想到要去跟陈子明唱对手戏么,李恪的心底里也自不免有些打鼓,无奈之下,也只能是道出了个曲线救国的法子。
“嗯呢,妾身听陛下的。”
出宫容易进宫难,对此,在深宫中打滚了近十年的武媚娘又怎会不清楚,心下里对进言反对的陈子明自是恨得个不行,但却并未再多纠缠,只因她很清楚自己目前的位份还不足以撼动陈子明在李恪心目中的地位,也就只能是装出了副乖巧的模样,用力抱紧了李恪。
“媚娘放心,朕说过的话向来是作数的,来,陪朕再耍一回。”
感受到武媚娘身上的惊人之弹性,李恪的心当即便是一热,手一伸,已是攀登上了高峰,用力地搓揉了几下,顿时便令武媚娘咦唔出了声来,不多会,一阵紧似一阵的撞击声响起中,寝宫里无边的春色便就此荡漾了开来……
“子明啊,朕的登基大典还须得些时日,只是年号么,怕是须得先定了才是,卿对此可有甚想法么?”
俗话说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尽管为太宗守灵了七天,昨夜又几乎不眠地折腾了大半夜,可李恪的精气神却是好得很,一大早便到了两仪殿的书房中,着人将陈子明请了来,见礼方毕,便摆出了副要正式办公的架势。
“回陛下的话,微臣想了几个年号,却不知何者更佳,景和、淳丰、隆兴、永隆似乎皆可,然,也只是微臣之浅见耳,还请陛下圣断则个。”
于这个时代,取年号乃是帝王大事,身为首辅大臣,陈子明自是责无旁贷,对此,他自是早有准备,不过么,却并不打算越俎代庖,一口气便列出了四个可行之年号,任由李恪自己去选。
“嗯,景和不错,淳丰也尚可,只是都差了些意味,朕看就定永隆好了。”
李恪对年号本也有所考虑,不过么,最终还是决定给陈子明面子,这便斟酌着从四个备选中取了一个出来。
“陛下圣明。”
陈子明本人对年号其实根本不看重,他看重的是胸中的蓝图之规划,可不管怎么说,李恪既是有所决断,他自是须得紧着称颂上一句。
“改元一事姑且不急,待得朕登基大典时再更易也就是了,唔,爱卿昨日曾言及先皇嫔妃安置一事,朕想了一夜,以为卿之所言乃正理也,今,朕既已进了宫,此事确不宜久拖,朕随后便着何欢照章程安排了去也就是了,只是感业寺那头毕竟是寺庙,为防物议,朕实不好派兵前去守御,依卿看,可否让柳如涛调些人手,以策万全。”
在年号一事上,李恪自以为给足了陈子明面子,在先皇嫔妃的安置上么,他可就想着要陈子明还回个人情来了,尽管不曾明说调“新欣商号”的人手是要用来暗中保护武媚娘的,可意思么,却是明摆着的。
“陛下圣明,微臣以为此举恐有欠妥之处。”
一听李恪说着说着便露了老底,陈子明心中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却并未带到脸上来,仅仅只是面色淡然地给出了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