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苏,凤苏,你怎么了?”
第二天一早,凤苏在文渊阁爬梯子取竹简时,突然摔下来,然后一直昏迷不醒。
君天澜心急火燎派人请来太医。
太医却束手无策,摇头道:“脉相平稳,人却陷入晕厥中醒不来,如此病症,当属稀奇,怕是只有扁神医能妙手回春。”
“本官派人去一趟御书房,禀报皇上和太子。”
君天澜刚要动作,凤景煜拉住他,压低声音道:“太傅糊涂了不成,这等小事何须惊扰皇上和太子?如此折腾下来,反而延误了救治凤苏,本官已经派人出宫去百草堂找梓墨,让他速速将凤苏接去医药谷。”
太傅转念一想,人是在文渊阁晕厥过去的。
凤苏又是太子身边的侍从,是从他身边借来文渊阁当差的,若真延误了病情,耽搁下去,文渊阁怕是又要起一场风波。
“是,是,不能延误了病情,还是凤大人想得周全。”
很快,君梓墨将凤苏接出了宫。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往医药谷,君梓墨在凤苏身上扎了几针,把玩着手上的银针,幽幽道:“再装下去,想让师兄在你身上扎几个窟窿?”
“少吓唬人了,师兄又不是西陵冥渊那个阎王,才不会这么粗鲁。”
凤苏伸个懒腰坐起来:“手臂疼,骨头都差点摔散架了。”
“师父给你的药,配制不易,你不该如此顽皮,在宫里呆着闷了,就拿出来随便用。”
她哪里是随便用?
这是在保命好嘛!
敌暗我明,宫里重重陷阱,万一哪天中招翘辫子……
“是啊,宫里都闷死了,天天对着一堆满腹诗词的文官,再呆下去,要闷出一身毛病。”
顺着这个台阶下,凤苏于是就承认,的确是在宫里太闷,找个办法出来透气。
君梓墨十分同情他:“与我父君共事,委屈了师弟,他那个人食古不化、脾气古怪。”
君天澜唤君梓墨,不肖儿;君梓墨说他爹食古不化、脾气古怪。
凤苏憋得好辛苦,才没有问,师兄,你是亲生的吗?
“师兄也是,怎么这么说太傅大人。”
其实,君天澜,除了老是打量着他,说如果他是女孩儿,嫁给君梓墨之类的话。
抛开这个,凤苏还是很喜欢君天澜这个激情四溢的美大叔,身为太傅,他办差处事既有年轻人的冲劲,又有中年人的沉稳。
扁公对凤苏的到来欢天喜地,因为上次西陵冥渊计较让凤苏煮吃的,一段时日没见凤苏,再馋凤苏的厨艺,扁公也吩咐后厨的人,不能让她动手。
凤苏于是在医药谷后厨溜个弯儿,指挥厨子做新奇的菜式哄扁公。
闲下来的功夫,就和君梓墨一起背上药篓入山了。
“师兄,那座山我没去过。”
秋日的山林很寂静,凤苏指着的那座山,一片常绿的乔木,夹杂着火红的枫树,山峦险峻,奇峰怪石。
“师弟,小心!”
凤苏哼着小曲儿往上攀爬,君梓墨手上的长藤一卷,猛然将凤苏卷到身边。
听到嘣的一声,她回头,赫然发现刚刚站的地方,滚落下一个巨大的石块。
君梓墨朝他扑过来,颤着声:“可有伤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