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还往水里滚?
怎么就那么不省心?
西陵冥渊无奈的叹息一声,搂着凤苏从温泉池里出来,撤去她身上的湿衫子,将凤苏裹进他的外袍内。
替她将换下的湿衫子洗了,悬在洞口通风处。
这才折返回来,将她搂在怀里,温声哄着:“本宫守着你,睡吧!”
凤苏面红耳赤,握住他的大手掌,窘迫道:“难受吗?”
他能说难受吗?
电光火石间,他倒是想到了在金陵龙泽宫书房内,看到染在竹简上的血迹,一路追到了荷风小筑,结果看到,凤苏将苹儿扑倒在床榻上。
碰过她一次,这几天食髓知味。
不能碰她,他很是难受。
但是想到金陵龙泽宫书房一事,一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他哑声问:“在金陵那次,你和苹儿?”
凤苏将脸埋进他胸膛内,小声哼唧着:“嗯,是月事来了。”
西陵冥渊顿时感觉,被他们师徒坑得有多惨?
不是没有怀疑过凤苏的女儿身,最开始,是扁公替她诊脉,说她中了噬心火毒。
如果她真是女儿身,中医讲究阴阳调和,难道扁公把不出脉相吗?
那次书房内,凤苏流在竹简上的血,本来能让他识破的?
但扁公却极力为他隐瞒,凌霄也说是他将凤苏抛下竹林,受的内伤。
后来在宫里时,他摸过凤苏胸口,扁公又特意强调过,丈夫二八,肾气盛,阴阳和。
“找苹儿借月事巾!”
想到金陵龙泽宫的窘事,凤苏一开始将头越埋越低,但想到西陵冥渊认错人,一时气恼的仰起头来:“西陵冥渊,你那时候尽当人家是男儿身,胡乱折腾人,你眼里只有苏小小。”
他眼里有的,不是苏小小,是儿时的小小,他的小凤苏。
面对她这样的兴师问罪,感觉到她打翻醋坛子一身的酸味,西陵冥渊唇角轻勾,一下失笑出声。
“哼,本宫是眼瞎!”
凤苏不知道她说的眼瞎,是指苏小小那件事情,还是指认不出她女儿身一事。
她月事来时,特别突然疲惫。
听着他低低的笑声,感觉到他的大手掌在背上轻抚着,凤苏眼皮耷拉着。
谁也没有出声,洞里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凤苏想到他有洁癖一事,半眯着眼睛,在他怀里挣脱了一下:“西陵冥渊,你的袍子,会弄脏……”
“傻丫头,沾了你的血,是本宫之幸。”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像小时候在养济院哄她睡觉时那样,温声哄着:“睡吧,本宫不忌讳这个。”
凤苏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感觉很安心,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西陵冥渊听着她微微的酣声,想着金陵城的旧事,唇角轻轻勾着,一时睡意全无。
此时此刻,搂着凤苏,他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不管姬遥和古朗,使了多少招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天终究是将他和他的小凤苏绑在了一起。
他不管什么天下凤主的传说。
她要的,只是她的小凤苏,而她恰好是与他有婚约的小凤凰,这就是天意,也是一重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