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西陵与浩月能不能达成和谈,一切都把握在本王手上。凤朝天虽然可恨,但他是小凤苏拼命想护着的人,本王也能用和亲,让小凤苏达成所愿。”
西陵冥渊真想一巴掌劈死姬遥。
与他交手过几次,深知这妖男的武功,和自己不相上下。
刚刚那个巫师,像是有心引走凤苏。
他压下心内隐约的怒火,给了姬遥一个冷厉的眼神,往凤苏消失的树林追去。
凤苏奔跑着掠过树林,眼前是一条碧绿的草毯,从脚下一直铺到远处的一片玫瑰丛中,草丛里偶尔会伸出几朵小野花。
她气喘吁吁趴在地上,看到凤景煜与那个一身黑裙的巫师相对而立。
“云瑶,云瑶,我知道是你,你立了墓碑,一定是为了惩罚我……”
说完,朝那个巫师扑过去。
凤苏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凤景煜与那个巫师搂抱着,从草坡上滚下去。
在这种翻滚中,那个女人的面纱脱落。
面纱下的女人,额间的确一颗红痔,但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凤景煜因为这种惊悚,将手松开来。
那个女人往地上一滚,站起身来,看凤景煜的眼神冷若寒冷:“浩月国的巫师,神圣不可侵犯,你如此纠缠不休,再也留你不得。”
说完,她举起手掌,朝着惊懵的凤景煜击打下去。
那个女人冰若冷霜,真一掌击下去,怕是用了十成的功力。
父亲还有命吗?
“不要!不要杀我父亲!”
凤苏心里涌上一股危机感,尖叫一声,从草坡上滚落下去,死死扒在了凤景煜身上。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
凤苏一扭头,只见伸展出草地上的几朵野花,在风中摇晃。
哪里还有那个巫师?
“她不是云瑶,不是云瑶,苏儿,你母亲她死了……”
因为凤苏以命相护,凤景煜从那种极致的悲痛中醒了过来,委屈得像个孩子,抱着凤苏毫无形象的号啕大哭。
从落霞谷一路来浩月时,她听素相说过,浩月国的巫师,地位崇高,神圣不可侵犯。
而父亲,还抱着那个巫师滚下了草坡。
为什么她滚下来时,那个被父亲羞辱的巫师,没有一掌劈过来?
“父亲,别闹了!”
等西陵冥渊和姬遥追过来,见到凤景煜号啕大哭趴在凤苏肩上,凤苏一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脊,抚着自己的脸颊若有所思。
西陵冥渊和姬遥看到这个画面时,脑子里嗡嗡作响,三观尽毁。
凤景煜,还真是个情种。
看到姬云瑶的墓碑,竟失态到这种地步,像个孩子一样,趴在自己女儿身上痛哭?
两个各怀心思的两人,这次不谋而合,冲过去一左一右架住了凤景煜。
马车刚驶近驿馆,一掀开车帘,见闻颜一焦躁不安在驿馆门口走来走去,她见到马车,眸光一亮,飞一样的扑过来。
马车刚一停下,她宠溺的搂住凤苏。
“进宫,晚宴!”
闻颜一的随从,怕自家将军表达不清楚,忙过来解释:“将军的意思是说,今晚女皇陛下在宫中摆下晚宴,给西陵和古皖来和谈的使臣们,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