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冥渊像一头小狗一样,低喘着:“坏丫头,本宫什么时候没有疼过你。”
“疼了,很疼……”
他是多么高傲,多么清冷幽寒的一个人,却能为了自己,卑躬屈膝。
为了哄她笑,卖萌装可怜。
他对她这样的好,凤苏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一时感觉,自己故意撩拔捉弄他,简直坏透了。
心里油然而生的母性,让凤苏对自己无比谴责。
成功将他的头发揉着像个鸡窝,凤苏看着他沮丧的样子,爆笑够了,她这才拍拍马车上备的软榻。
“过来,坐过来嘛!”
西陵冥渊想这丫头,只管点火,不负责灭火,一阵头皮发麻。
他摇摇头:“本宫坐在马车门口守着,凉快。”
她都准备,做些牺牲了,这人还如此矫情记仇。
凤苏怒了,狂吼一嗓子:“西陵冥渊,你到底过不过来?”
西陵冥渊一下跌在软榻上,讨好脸:“爱妃,本宫来了!”
“你敢不来?”
凤苏朝他飞了个媚眼,然后霸道的将他推倒在软榻上:“不许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里传来闷闷的低吼声,西陵冥渊舒适的闭着眼睛,将辛苦得嘴唇有些红肿的小娘子,搂在怀里,说不出的怜惜。
“不用为了本宫如此……”
“闭嘴!”
凤苏撑着一股劲吼他一句,因为身子乏力,有气无力道:“你儿子折腾我,我晕车。”
她这样凶他,但终究是心痛自己难受。
这样又凶又可爱的丫头,跟他这样搂抱在一起,更像是一对平凡的小夫妻。
这种温馨,让西陵冥渊感觉莫名的甜蜜。
“以现在的行程,再过三天就到了定州。”
西陵冥渊将她半圈在怀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乖乖闭上眼睛睡一会,本宫搂着你。”
接下来的三天,因为有些晕车,凤苏搂着西陵冥渊这个人工抱枕,在马车里昏天黑地睡着。
睡觉的姿式,那是五花八门。
幽冷的太子,一搂着自己的小娘子,心里便涌着一层蜜。
想到她肚子里,怀着他和她血乳交融的孩子,更是愿意将她宠进骨髓里。
不管她用什么姿式趴着他睡,他总是睁大眼睛迁就,每次看到这丫头睡梦中流口水的样子,唇角总是微翘着。
他感觉,这样和她共处,且没有人扰了的日子,简直快活似神仙。
连着晚上在客栈投宿时,都是将她从马车里抱进客栈,总之,各种疼爱,他本身就长得俊美,这种冷面的男子,无故会让女人们感觉很酷,继而芳心暗许。
因此,招惹了街上无数女子,对凤苏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
只是,这种像神仙一样的日子,总是会梦醒。
因为第三天正午,马车已经到了定州与兰州交界的军营。
马车停下,凤苏迷糊的睁开眼睛:“是要找个地方用午膳吗?”
“小主子就知道吃啊吃啊!”
马车的帘子掀开,凤苏触上了白柳灿烂的笑颜:“小主子能从古皖平安归来,白柳这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