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年叫来了牛排和煎鱼,吃饱之后,他又叫来咖啡,慢慢地品尝着。外面又开始下雨了,雨水把街灯打湿了,变得朦胧不清,微寒的风刮起路上的垃圾,一切都那么的凄凉。但是,他需要的就是这种天气,因为警察想从监控看清他的模样几乎是不可能。
过了十点之后,谢流年买单走了。他走出咖啡厅门外,戴上了头盔和墨镜,穿上雨衣,启动摩托车,慢慢向圆顶山驶去。路上行人和车辆稀少,他故意选择走小巷子,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半小时之后,他来到了圆顶山的洗心寺,把摩托车停在洗心寺的后面。山上没有一个人,寺门早已关闭,只有门口台阶边的路灯依然如故地坚守岗位。山上的风更大了,从他的领子里钻进来,让他打哆嗦。
他穿着雨鞋走进树林里,把手电筒调到聚光的档位,不让灯光扩散,尽量不往别处照射,只往地上照。他知道那棵大樟树的位置,他曾经和李子诗在这棵树下合影过,有一段时间,他曾经爱上摄影,经常带李子诗去野外拍摄风景,李子诗当他的模特,起到人景并茂的效果。
他很快就来到那棵香樟树下,他围着樟树走一圈,没有发现问题。一只猫头鹰在樟树上发出凄厉的叫声,好像发现谢流年入侵了它的领地,叫声非常恐怖,如果他没有杀过人,此时肯定会赶紧逃跑。
他扩大寻找范围,不久,便发现樟树下方有一处新土,虽然被枯叶掩盖住,但是,因为那不是自然飘落的枝叶,所以,被他看出来。
雨越下越大,打在树叶上,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打在他的头盔上和雨衣上,发出相似的声音。幸好他的手电筒是防水,否则,早已短路熄灭了。
他把手电筒固定在一棵小树上,然后拿出铁铲,拉开手柄,开始铲开泥土,挖了大约半米深,他看到了两个没有任何标志的铝罐,铝罐就像家用的空气清新剂的罐子一样,只是比它大了一倍。
铝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他拿来摇一摇,没有听到声音,说明里满装满了液体,铝罐的盖子上有一个喷头,一按便可能把液体喷出来,但是,方野已经叮嘱过他,千万不要去按喷头,他只好打消按喷头的念头。
他把包装铝罐外面的防水薄膜撕掉,把铝罐放进带来的塑料袋里,然后,重新把铲上来的泥土铲平,盖上树叶,像没有人挖掘过一样。完成之后,他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提着铝罐,来到摩托车旁边,打开车后面的箱子,把铝罐放进去,骑着摩托车下山了。
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发现在他的不远处,有一双眼睛紧紧盯住他,那人就是方野。
4
谢流年回到小区时,已经11:18,回家之前,他打电话李子诗,问有没有回家?她说:对不起,我今晚不能回家了,因为她要去西岩市处理一件紧急事件,他们设在西岩市的分公司经理突然携巨款逃跑了。
他听了之后情绪低沉到极点,为什么她总有那么多忙不完的事呢?经理携巨款潜逃,报警就好了,为何要亲自去处理呢?明天去处理不行吗?
他把摩托车停在小区路边,把雨衣脱下,放进箱子里,然后提着两个铝罐回到家里,把保险柜打开,把一些当时很重要、现在没有用的文件清理出来,把铝罐放进保险柜。这个保险柜放在书房里,是他专用的,里面大多数是他以前写的论文,并没有贵重的东西,他的现金放在和李子诗共用的保险柜里。所以,他不用担心李子诗知道他有两个铝罐。
他洗完澡之后,躺在沙发上抽烟,他从来没有抽过烟,此时,他却非常想抽烟。他觉得这样下去生不如死,他宁愿坐牢,或者去死,也不愿意过这种生活,这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呢?想到这里,他脑子突然钻出一个人:顾菲菲!
顾菲菲是他们科室的护士长,年轻又漂亮。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特别灵动,像清晨的露珠,两排雪白而整齐的牙齿;两个很深的酒窝,性格温柔内敛,气质非常好。她爱慕他已经五年了。
她的爱是含蓄的,但是,却像火山一样炽热,可惜他是一座冰山,并不能将他融化。她今年32岁了,有许多追求者,但是,她没有一个看得上,她唯一爱的就是他。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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