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走到面前,她问:“江队,我老公真的是被人谋杀吗?”她没有看见池野背后的伤口,只看见三腔的缝合线,当然不能确定池野是被凶手用刀刺死的。
“对,凶手是用水果刀从池野左背捅进他心脏的,一刀致命,死在宋庄上面的明皇谷里。”
“你们能把凶手抓获吗?”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当然能,只是时间问题,不过,这需要你的配合。你会好好配合我们吗?” “肯定会,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她擦去泪水,使劲地点点头。
“那就好,请到我办公室去,我想深入了解池野的过去和现在。”
江一明走在前面,丁妍跟在后面,来到了江一明的办公室。坐下之后,江一明打电话给周挺,叫他进来做笔录。
一会儿,周挺进来了,丁妍并不反感周挺,反而感到心安,因为多一个警察在场,便多了一份安全感。她常常想:如果哪天当上了公司的老总,她就雇一个退伍军人当保镖,天天守护着她。
江一明去烧水泡茶,这已经成为他的待客习惯。他按水电磁炉上的烧水键之后,抬起头问:“池野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他和别人合伙开了一个财务公司,名叫城市财务公司,就是为资金困难的小企业或者私人提供资金的,当然,利息会高过银行的三四倍。”
“公司的经营情况如何?”江一明知道这种公司的日子很难过,主要是经济下行,造成资金收不回来。因为这种公司借给企业或者私人的钱一般都会超过抵押物资一倍,甚至两倍,而且利息非常高,足以让一个企业破产。
山东聊城辱母杀人案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2016年4月13日,吴学占在苏银霞已抵押的房子里,指使手下拉屎,将苏银霞按进马桶里,要求其还钱。2016年4月14日,由社会闲散人员组成的10多人催债队伍多次辱骂、殴打苏银霞。
苏银霞的儿子于欢目睹其母受辱,从工厂接待室的桌子上摸到一把水果刀,一阵乱捅,致使杜志浩等四名催债人员被捅伤。其中,杜志浩因未及时就医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另外两人重伤,一人轻伤。
于欢的行为得到了广大网民的同情,都说杀得好。这事惊动了中国最高检察院,并派专员督办此案。池野会不会因为催债的手法与吴学占相似,导致凶手对他下手呢?
虽然从表面上来看,池野是因为挖到宝物被人杀害,但是,这也可能是凶手伪装的。如果凶手反侦查能力极高,那么,这一切完全可以伪装出来,包括池野三个指尖和左手掌上的划痕,从而让他们迷失侦查方向。
“情况不太好,借出去的钱一大半要不回来,更别说利息了。可我们的钱也是向亲朋好友以较低的利息借来的,我们也被逼得走投无路。”
“池野有仇人吗?或者说他得罪了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不让我管公司里的事,几乎不让我和他生意上的朋友相处,也许是为了保护我吧,毕竟公司是游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带。”她淡淡地说,似乎早已料到池野会有今天的下场,而且,她眼里的悲伤已经淡了许多,一个刚刚死了老公的寡妇,有这么快就抚平创伤吗?
“你们是夫妻,你应该最了解池野才是,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我是他的第二任老婆,和他结婚还不到两年,我真的不知道他得罪了谁,请你相信我好吗?”她真诚地望着江一明。
“池野已经死了四天了,你怎么今天才来报案?”
“我去日本旅游了一星期,昨天才回家……”
“你在日本就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或者发过信息给吗?现在微信很方便,视频和通话都不用钱。”
“我发过信息给他,他也回复我了,直到5月31日我才发现他失联了。”
“你打过池野的手机吗?”
“打过啊,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就不停地打他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
“你把池野的手机号报给我,让我拨打一次看看。”
“碍…我老公不是死了吗?拨打他的电话有什么意义呢?”她觉得江一明的要求匪夷所思。
“你不懂行,我没空向你解释,你把池野的手机号报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