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把情况说一说,我看能不能帮得上你。”
“我老公名叫童明商,今年55岁,是雄发能源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也是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我们公司资产将近20亿,我们家占51%的股份,是本市最大的民营能源公司。我老公是在一星期前,也就是3月1那天下午失踪的。”
“他以前有没有发生过失联的情况?”江一明想:像童明商这种人不管在公司里或者在家里,肯定都很强势,有时不和妻子打一声招呼就带着小情人去游山玩水,这种事情他见过不少。
“没有,我记得我老公有过两三次在三天内没有打过电话给我,但是,从来没有超过一星期的,第六感告诉我:我老公这次可能遇害了……”她又抽泣起来。
“你不要着急,事情也许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请问你的贵姓芳名?”江一明从茶几的纸盒里抽出几张抽纸递给她擦眼泪。 她边擦泪边说:“我名叫朱丽雅,原来在雄发能源集团公司当开发部经理,后来我和老公结婚之后,就在家当全职太太了,我和老公是二婚,婚后我们生了一男一女,儿子在厦门读大一,女儿在市实验中学读高一,女儿周末才回家……我老公和前妻生的大女儿去美国留学了,现在家里只有我和保姆。”
“你有没有问过几个副总,或者和童明商亲近的人,他会不会去别的地方开会,或者出国考察、学习、旅游之类的?”
“我打电话问过25个我老公的好朋友和几个副总,他们都说不知道我老公的去向。我真的好心焦啊!万一我老公遭遇不幸,我都不知道如何才能活下去,他就是我的一切啊1豆大的泪水又从她眼里涌出。
“你打童明商的手机时,系统是如何回答你的?”
“系统语音说:‘您好!您所拨打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我听这个声音耳朵已经听起茧了,这是我辈子最讨厌叫到的声音1
“你去江南区分局报警时,是谁接待你的?”
“是治安队的潘奇,听说是队长。”
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江一明:童明商可能已经遇害了,但是,他没有表露出来,他必须当失踪者家属的定海神针。何况没有见到尸体是不能判定人已经死亡的,如果嫌疑人杀人之后毁尸灭迹,警察是拿嫌疑人没办法的。
泰国有个法官名叫卡纳功,明知五个罪犯合谋杀人,但是没有完整的证据链,结果依法宣判五个嫌疑人无罪。他气愤难消,觉得对不起神圣的法律,于是对准自己的心脏开枪自杀。这件事情轰动全世界的法学界。江一明当时看到这件新闻,也泪流满面,感叹警察和法官是多么无奈!
“这说明江南区分局对童明商失踪案还是很重视的,毕竟童明商是江南区的知名企业家……你先回家吧,我们马上去江南区分局了解情况。你放心吧,我们一有消息,马上就通知你,你在家耐心等待,千万不要想不开哦。”江一明和风细雨地说。
“我听你的。”说罢她就站起来,准备走出去,江一明又叫住她,递给她一张名片,叫她想起可疑的事情时,随时给他打电话。她向他深深地鞠躬,表示感谢,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办公室。
江一明到办公区叫上周挺,和他一起驱车向江南区分局方向驶去,半小时之后,他们到了潘奇的办公室,潘奇正好和两个客人坐在沙发上泡茶,客人看见他俩来了之后,知趣地向潘奇告辞了。
“江队,周警官,坐下谈吧,我知道你们‘无事不登三宝殿。’刚才两个朋友正好带来几包好茶,来品尝一下。”他没有站起来和他俩握手,这已经成为默契,因为疫情防控期间大家都免掉了俗礼。
“刚才那两个客人是不是有事求你?如果这样的话,那可是腐败哦……别急,我跟你开个玩笑,我也不是圣人,偶尔也会收些小礼物,特别是茶叶,我的贤内助出奇好茶,尤其是武夷山的茶叶。”江一明笑着说。
“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我觉得这种传统文化很好,让人感到亲切、温馨、礼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