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个女的。”
刚一掀开黑衣人的面巾,宫白就不可思议地叫一声。
同看着昏迷的黑衣人过于艳丽、妖娆的面容的赢戈,也捏着下巴,眸里露出深深的不解。
弥生面上也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陌桑看到后有些奇怪问:“是个女的,有什么不对吗?”
弥月收起脸上的惊讶道:“郡主,您不知道,刚才奴婢跟她交手时,她的武功招式有多刚猛,要不是学了您的太极拳,奴婢都招架不住。这样刚猛的武功,女子可学不来,所以奴婢一直以为是个公的,谁知道却是个母的。”
宫白也心有余悸道:“就是,还好学过郡主的太极拳,不然……”不等他说完,陌桑就做了一个惊人的动作。
只见她突然蹲下去,伸出两只手往黑衣人的胸口一抓一捏,抬头一脸肯定地对众人道:“胸这么平,这么硬,肯定是个男的。”
盯着她的动作,众人顿时飙汗。
郡主这是在检查人家性别,还是故意要占人家的便宜?
若初赶紧别过脸,假装没有看到。
这丫头哪不干点出格的事情,似乎这一天就无法过。
宫悯一愣,顿时满头黑线,伸手把她从地上拖起来,冷声道:“赢戈,检查一下有没有喉结,再确认一下他的性别。”
回头冷声警告陌桑道:“你这双爪子是不是不想要了?”也不怕人家身上有毒。
赢戈伸手拔开黑衣人的领口,面上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不可思义道:“还真是个男的。”
白芷登时张大嘴巴,回过神后,一脸兴奋道:“天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他该不会是红袖坊的公子吧。”
陌桑眼睛一亮,好奇地问:“白芷,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是红袖坊的公子?”
白芷的八卦天性马上被激起,摩拳擦掌道:“郡主,坊间有传,凡到过红袖坊的人都说,红袖坊的公子一笑红颜羞,再笑销人魂。就是说红袖坊里的公子,长得比女人还漂亮风流,连女子看到也自惭形秽。”
抬手往黑衣人脸上一指:“您看,他是不是很符合这个标准。”
宫悯却不等陌桑出声,冷冷道:“胡乱猜测什么,先锁起来,明儿等他醒了,一问便知。”
他的话自然没人敢反对。
赢戈应了一声是,出手先封了黑衣人的穴位,再让两名护卫把黑衣人拖到仓库下面。
解决完黑衣人的事情,宫悯坐下道:“桑儿,你今天从弄影身上,应该发现了不少问题,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吧。”
陌桑却对一直未出声海棠道:“海棠,先说说你今晚在颂雅阁的发现。”
其实海棠今晚也跟着他们一起上船,只是她藏在暗中处,监视着颂雅阁众人的一举一动。
海棠马上报上她发现的情况:“艳姨的情况就跟白天查到的一样,倒是弄影姑娘有趣,艳姨原来安排的是另一位姑娘,就在姑娘准备前往雅室时,却发现自己琴弦断了,而弄影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就代替那姑娘去招呼你们。”
若初听到此处,终于明白宫悯和陌桑今天怪异的举动。
海棠继续道:“奴婢悄悄检查过那把琴,发现琴弦是人为弄断的,后来又打听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陌桑问。
“就在主子们登上花船的前一刻,弄影刚接待了一位客人,照理客人不会这么快离开,所以她绝对不可能转过来招待你们。”
陌桑稍稍理一下思路,有些惊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被人监视了,所以弄影在我们上花船之前就收到消息,故意弄断另一位姑娘的琴弦,借此机会接近我们,目的是想探清楚我们的身份。”
“是,郡主。”
海棠轻应一声,是什么人会注意到他们?
宫悯却突然冷声道:“别废话,这个弄影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出声,海棠自然不敢开玩笑,马上道:“是红袖坊安插在颂雅阁的眼线。”
陌桑眉头一皱:“看来红袖坊是盯上我们,明天晚上我们一定要到红袖坊走走,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意图。”
想到弄影的举动,补充道:“至于弄影嘛,她身上有很多南蜀国人才有的生活习惯,特别是泡茶的时候,既然她是红袖坊的眼线,八成红袖坊就是南蜀国的探子窝。”
“要不要端了?”
弥生马上冷声问。
陌桑不以为然道:“确定他们的身份后再动手,不过也要赶到他们查到我们的身份之前。”
宫悯的眼眸一沉:“想不到在金华府这等繁荣之地,竟隐藏着南蜀这么庞大的一个组织,以前真是小瞧他们。”
说到此处时,宫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道:“赢戈,一旦确认他们的身份,你就带人直接动手清除,凡是红袖坊的人一个都不要留。”
语气中不再带一丝人类感情。
陌桑唇角微微一扬,想不到他们此次南巡,还真的捉到一条大鱼。
细细在心里盘算一番道:“夫君,如果把我们灭掉红袖坊的事情传出去,其余七国会不会也来一次这样的大搜捕。”
宫悯一阵沉默,是默认了陌桑的说法。
清剿南蜀国的探子的行动,也无意中提醒了另外八国,近期内各国定会掀起相同的风暴。
若初轻摇着折扇,不以为然道;“陛下知道我们的行动后,自然会有安排,在各国开始行动之前,我们的人已经隐藏各自的行踪。”
“既然如此,我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宫悯看一眼若初,眼眸内闪过一丝了然,早猜到他的身份简单。
原以为若初是桑儿的人,想不到既然跟他一样,都听命于坐镇在大鸿最高处的男人。
若初这次随行南下,看来也不纯粹是谈生意,而为了配合他的行动。
陌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你们说红袖坊的人发现派出的探子一直没有回去,会不会提前撤离?而且,你们不觉得他们还没有查清楚我们的底细,就冒然闯我们画舫的行为很是冒进吗?”
“你的意思是?”
宫悯若有所悟地看着她。
陌桑淡淡一笑:“应该好奇害死猫,不然无法解释我们刚到金华府,对方就发现我们,还派人潜上我们的画舫。”
宫悯同意地点点头,牵起她的手道:“时辰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办。你祖母、爹娘和兄长的忌日快到了,我希望六月底能回去复命。”
“知道了。”
陌桑心里有些感伤,却还是甜甜一笑。
两人一起回房,沐浴过后,静静地依偎在床上。
宫悯看着陌桑依然没有睡意,低头咬着她的耳肉:“夫人,睡不着,需不需要为夫帮忙。”
“不要。”
陌桑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
宫悯的身体却微微下滑,火热的唇一下一下落在她的脖子上。
陌桑无奈地翻一下白眼,伸出一根手指顶开他,嗔他一眼道:“在红袖坊的事情没解决之前,不准碰我,不然我马上让弥月再给你收拾一个房间,自己睡去。”
毅然翻过身,给他一个后背。
宫悯有些哭笑不得道:“桑儿……不带这样的。”
这个丫头是在报复他今晚没让她去红袖坊?
目光紧锁陌桑过于单薄的后背,两臂不由缠紧她的纤腰,把她锁在自己怀里。
陌桑的身体不由绷紧:“你……”
宫悯却轻轻嘘一声,打断她道:“嘘……放松,我只是想抱着你。”习惯确实是不好改掉。
这才多长时间,两个多月而已,他已经习惯有她在身边的生活,不然也不会让她跟自己一起南巡。
似乎有她在身边时,他睡觉会睡得特别的安稳,也特别容易入睡,连他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反正不是坏事,他也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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