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郡主不见了。”
清除敌国的探子窝,是重大的事情,大家一早都在忙碌各自的事情。
快到午膳时间,宫白想问陌桑午膳想吃什么东西时,一直找不到人才发现陌桑和小宝都不在画舫上,赶紧跑回来报告。
恰好若初也回来,听到宫白的话不由看向宫悯。
宫悯怔一下,淡淡:“知道了。估计桑儿已经在外面吃饱,午膳你拿主意就行。”
若初顿时皱起眉头,不满足道:“宫大人,你一点也不担心桑儿,她一个人在外面是很危险的事情,没准会成某些人的目标。”
宫悯眼眸中闪过一抹妖异的光芒,不以为然道:“只有想不开的人才会招惹桑儿,以桑儿的聪慧和武功,谁招惹她谁就危险。”
呃!
若初怔一下:“在下忘记她武功已经恢复,还请见谅!”
“弥生跟着,出不了事。”
宫悯当然明白,若初对陌桑是关心则乱。
两人的有关系一直很好,可是无关风月。
这丫头不止跟若初关系好,跟上官尺素、萧遥,以及自己的发小颜惑的关系也不错。
最关键的是,他绝对不会吃醋。
现在想想,不由觉得不可思议。
是自己太过自信,还是觉得她跟他们之间,是绝对不会发生爱情。
“你给她钱了?”若初突然问一句,有钱她才会往外面跑。
“上次去中洲,三爷给了她一百两银票。”宫悯淡淡地提醒一句。
“你没有没收吗?”若初不解问,去中洲那次,他跟她走得最近,最有机会没收她身上的钱。
“我跟桑儿还不熟。”
宫悯只飘出一句话,也没有多解释,一副爱信不信有姿态。
若初也没有多问,温文尔雅一笑:“说实话,开始还担心你们俩会不会吵架,会不会打起来。现在看到你们这样的,挺好的。”
“是挺好的。”
宫悯点点头,眸子深处一凝:“回来了,我们去看看。”
他的声音刚落,就听到弥月大声抱怨:“郡主,你上哪去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担心死我们。”
陌桑打着呵欠道:“没上哪,就觉得无聊了,随便到街上走走。”
刻意没有提起状元阁,又打一个呵欠道:“我困了,睡一会儿再起来吃东西。”
“郡主,你在外面没有吃东西?”白芷一脸惊讶。
“没钱。”
陌桑扔下两个字往房间走。
看着陌桑的背影,弥月他们不由看向宫悯所在的方向。
宫悯站在窗口微微点头,示意他们由陌桑,不必担忧。
回头对若初道:“说说,昨在在晚上,倾云都向你交待了什么事情吧。”
若初却问非所答:“桑儿,她这是……”
“放心,她没事,睡一觉就好,我们还是先谈正事。”
陌桑这样,宫悯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
若初见宫悯神情淡然自若,也没有再多说,开始说昨天晚上倾云交待的事情。
“据倾云交待,上池并不是南蜀国人,至于是什么来头恐怕只有南蜀帝才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服从于上池。南蜀国这回派人潜入大鸿的目的,只知道是跟陌府有关,具体是什么内容他们也不清楚,而他们的任务也只是毁掉府里的吸血怪物。”
若初一说完,宫悯马上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一脸无奈道:“真希望桑儿和白芷说的话是真的。”
若初会意,宫悯是指陌桑所说的,有一种药吃下后就会主动交待一切,以及白芷的针炙术,扎下后能让人无话不说。
宫悯回想着昨天的点点滴滴:“我记得上池曾经说过,如果我们敢杀他,天下八国会群攻大鸿,他没有没可能是圣殿的人。”只有圣殿的人,而且还是地位很高的人才能做。
“我可以让人把画像带到中洲。”若初沉默一会儿后,给出一个答案。
“是个不错的注意。”宫悯也赞同这种做法,这是他们目前唯一想到的办法。
南蜀帝近日所作所为,简直是自取灭亡,着实让人费解,除非是跟圣殿达成某种协议,他才敢拿自己的帝位打赌。
若初忽然讥笑道:“陌府,那是个无论来多少人都会被吞掉的地方,我倒不介意,只是要辛苦陆叔他们,处理尸体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宫悯心里十分赞同这番话,起身道:“你处理一下跟着桑儿来的尾巴,这丫头今天估计是去了状元阁,知道了一些事情才会跟我们闹脾气。”
脑海重复着陌桑回来时神情,连跟着着尾巴都懒得处理的态度,就知道丫头今天又要闹小性子,他不亲自过去劝慰一番,不知道又闹出什么时候。
“知道了。”
若初会意地扬起唇角。
桑儿大部分时间是明事理,但要是使起性子,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
宫悯回到房间,就看到陌桑和衣侧躺在榻上。
走过去坐下,拔开她脸上的发丝道:“困了,怎么不到床上躺着。”
陌桑假装睡熟不理他,突然身体腾空而起,很快便跌落到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马上睁开眼睛,怒瞪着明知她在生气,还故意招惹她的男人,板着脸冷声道:“我困了,别来吵我。”
“是困了,还是生气。”宫悯贴着耳边轻声问。
“你明知故问。”
陌桑哼一声,转过脸,躲开宫悯的要吻过来的唇,用力想从他怀里挣脱。
宫悯却收紧手臂,搬过她的脸,让她看着他道:“你那段时间不是受伤就是生病,陛下怜你体弱,三爷更是心疼你,不忍心让你再多费神,才把事情隐瞒下,想让你有更多的时间调好理身体。”
“每个人都在为你的身体担忧,你难道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吗?”
宫悯紧紧看着陌桑,“三爷,是最不愿意看到你出事的人,可你每做一件事他都揪心不已。当然他最担心你的身体,哪里还不舍得再让你再为些琐事操心费神,他恨不得把所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陌桑心里最软的地方,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垂下眼睑犹豫一下道:“我……那时候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只想尽快完成所有事情,哪天即便是突然去了,我也有脸去见爹娘、兄长们,还有枉死的三十万将士们。”
是有点自私,可是……
陌桑突然有些乱,自己明明不是那个陌桑,却一直按着她的人生轨迹走,心里的有些迷茫。
宫悯突然收紧了手臂,原来这就是她一直不计后果的原因,她一直知道自己活不长,所以才不给自己丝毫退路。
长臂是收,宫悯发誓似的道:“桑儿,你不会死,不管费多大力气,我都一定不会让你死。”不只是他,还有三爷,以及从陛下到所有跟她有关的人,他们都会努力让她活着。
“你糊涂了。”
抬眸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陌桑笑道:“我说的是那个时候,现在当然不会死。”
“什么叫糊涂,这叫关心则乱。”
宫把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对面躺在榻上,低头想擒住她的红唇。
陌桑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唇:“不要,一会儿嘴唇肿了又要被他们取笑。”一想昨天众人暧昧的目光,就不由浑身不自在。
宫悯不以然道:“这也值得取笑的,有本事他们一辈子都不嫁不娶。乖,就亲一下下,保证不会肿。”猛地一个翻身,把怀中的人儿压在身下,空出双手的拉开她的手,低头噙住诱人的深红。
强烈的男性的味道包围过来,陌桑的心几乎冲破胸口,气息都不够用,全身的血液全部向上奔,一声媚得滴水的轻吟从口中溢出。
“妖精。”
宫悯心里暗叫一声。
自从遇上她后,他所有理智都去见鬼。
距离越近,得到的越多,他却越是空虚难耐,他现在就想要她,狠狠地要她。
他向来习惯把想法变成行动,大手所过之处,陌桑的意志和衣服都土崩瓦解、衣衫尽落。
宫悯不轻不重地咬着她耳肉,哑着声音道:“桑儿,我一定会把红袖坊的事情处理,我们不管那个该死的约定,不管了……”
所以就真的不管了。
他问过完话后,陌桑的红唇早被他锁住,没有拒绝的权利。
陌桑最后一点意识告诉自己,她又被这个男人迷惑了。
最后她完全忘记一切,忘我地沉浸在似风般轻浮,如云般缥缈的快乐圣境里。
从圣境回到现实,陌桑羞涩地把脸埋在宫悯的胸膛里,她又一次被他带得偏离的自己的原则。
宫悯幽深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满足笑意,忍不住调侃道:“原来夫人是真的会害羞,嘶……”突然一阵倒抽气,痛的。
陌桑的小手在他腰上拧一下,宫悯忍着痛道:“夫人还有力气,不如……”
他的话没说完,就感到怀中娇躯想滑走。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发生。
两臂连忙一收,固定住想偷溜的人儿,接着前面的话道:“……再战一回。”
嗯……
陌桑口中长长哦吟,证明第二回合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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