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桑看清对方的面容后,整个身体往后一靠,慵懒地坐在椅子里面,看着对方笑眯眯道:“看来威远王最近很是清闲,都有时间跟本郡主玩大变活人的游戏,是不是闲得无聊呀。”她可没有时间陪他玩,语气透着三分冷漠。
箫月相坐到书桌后,同样笑眯眯看着陌桑道:“跟容华郡主玩游戏没意思,一眼就被看穿。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是本王假扮上官尺素,本王这副模样可是连圣殿的人都瞒过,你却能一眼看穿本王的伪装。”
“你都说是本郡主跟他是青梅竹马,本郡主自然十分了解他的习惯。”
“说说看,或许下次本王能扮得更像点。”
陌桑唇角一扬,微微笑道:“以上官尺素的性子和特长,别人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是医者用药不动手,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跟几个山贼动手。这是第一点,但还不足以让本郡主肯定面前的上官尺素是假的。”
“让你肯定是什么?”箫月相好奇地问。
“是第二点。”
陌桑含笑回答,两手十指相交道:“上官尺素自见天之日便跟药打交道,身上总是带着股药味,而你跳上我的马后却没有闻到药味,本郡主就百分百肯定你不是上官尺素。第三点……”
盯着陌桑竖起的三根手指,箫月相面上有些不自然:“第三点是什么?”
想不到自己假扮一个人,居然会有这么多破绽。
陌桑看到后笑得像小狐狸一样道:“第三点,以上官尺素的性子,他是不会把这些十恶不赦的山贼送官处理。”
他向来是用他们试药,在眼里这也是一种刑罚。
当然,这个习惯不能让别人知道。
“还有吗?”箫月相问。
“还有,当然就是最明显的距离问题。”陌桑笑了笑:“上官尺素之前往南蜀国参加九国大比,即便用上大鸿皇朝最快的战船,他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到达月亮城。再者人参王虽然罕见,却还入不得他的眼。”
再说人参王这东西上官府就存货,就算上官府没有陌府一定会有,何必舍近而求远。
陌桑看一眼打算问到底的箫月相,继续道:“月亮城本郡主跟上官尺素都没来过,就算事先看过月亮城舆图,也不可能连人也不问,就能直接走到捧月庄。还有一点……”
想到八卦却不失体贴的上官尺素,陌桑浅浅笑道:“我是冒着被你箫氏一族追杀的危险来月亮城,他绝对不会建议我上街打听参王出世这种小事,他也说过我这条命可是他费尽心思救回,死了会砸他的招牌。”
“哦,还有一点你大概还不很清楚,以上官尺素的身份和本事,再加上他的背景,那些修医道的人岂会弃他而去,是巴不得上官尺素欠他们人情,上官家的人情在关键时刻可是能保命的。”
陌桑面上有些小得意,看着瞪口呆的箫月相,忍不住讥讽道:“还有你,知道不知道假扮一个人不只是外形要相似,隐藏好假扮者自己的特征习惯就行,还要假扮者必须了解自己要假扮的那个人的一切。”
“所以?”箫月相的眼眸轻轻闪了闪。
“本郡主自幼跟上官尺素认识,对他的习惯了然于心,你的伪装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不了本郡主。”陌桑闭上眼睛,身下的摇椅轻轻晃动。
突然,面前的男人身影一闪……
箫月相以最快的速度欺身上前,出手快如闪电,紧掐着陌桑的脖子,狠声道:“陌桑,你明明道知我箫家人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却无所顾忌地来月亮城,还公然住到本王的别庄,是在挑衅西环,还是是吃定本王不会杀你”
“你不是不会,你是不敢。”脖子被掐得快窒息,陌桑好半晌才说完一句话,眸子露出一丝讥讽。
“你……别以为本王不敢。”
面对陌桑的嚣张,箫月相勃然大怒。
骤然加大手上的力度,显然陌桑是说中了他的痛处,他是真的不敢。
陌桑因难以呼吸面色由白变涨红,眸子里却面毫无畏惧还含着笑意。
然而她越是冷静、从容、淡定,箫月相就越是气得肝火上行,恨不得捏碎陌桑的颈骨。
他跟她心中却都很清楚,那只手随时可以夺走她的性命,可是他跟她又都清楚,她的命不会也不能断在他手上。
看着陌桑的面色从红到紫,箫月相有好几个瞬间,想要掐断、捏碎手中纤细的颈项,脑子里却有个声音阻止他。
提醒他不能在现在就杀掉陌桑,而是在战场上,即便是死也要轰轰烈烈。
咳咳……
过了好半晌后,箫月相骤然松开手:“不要以为不本王不敢杀你,只是时候未到。”
陌桑不以为然地一笑:“本郡主想杀你的话,绝对不会挑日子。”
抬手揉了揉被掐得发痛的脖子:“你最好祈求别留下什么印记痕迹,夫君看到一定会帮你长长记性。”
“你在威胁本王!”箫月相一脸惊讶地看着陌桑:“你居然敢威胁本王,别忘记这里可是本王的地盘。”死女人都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威胁他。
“本郡主有何不敢?”陌桑不以为然,悠然道:“你应该知道本郡主冒险前来月亮城的目的,本郡主的人已经在月亮城,夫君不日也会到来,甚至他人已经在月亮城,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想到宫悯报复的手段,箫月相一阵沉默,须臾才淡淡道:“九国大比结束后,日月峰有参王出世的消息就传开,孔旭被斩杀后不久,就陆续有陌生面孔进入月亮城,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局。”
陌桑口中飘出一个字,肯定道:“这是一个局。”
有人设下一个很大的局,把所有人都困在这个局里面,能设下这么大一个局,设局的人一定拥有超越所有人的能力。
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设局人的预料中,陌桑感到很不爽却不敢再冒进,看向箫月相:“威远王,你能否猜到设局的人是谁吗?”既然察觉到,就没有理由不调查清楚。
“容华郡主有洞察秋毫的能力,都未能探知一二分,更何况是只知道练兵打仗的本王。”
箫月相把一条腿屈到椅子上,坐姿相当的豪爽。
眼角斜一眼坐在摇椅中沉思的女子:“你只带了两名护卫,需不需要本王给你配两个丫头。”
“配两个粗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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