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下来的人全都被打捞起来,废掉修为后扔到刑室,连夜一一审问。
元和帝了解情况后,差徐公公传了一个口谕:“再有类似的情况,记得提醒他一声。”徐公公小声道:“陛下方才看郡主的《西游记》正到入迷间,突然被巨响惊扰,失了看书的兴致。”
宫悯和陌二爷相视一眼,这种情况下陛下居然还有心情看杂书,看来是完全不把擎教下面的人放在眼内。
陌二爷看向宫悯,淡淡道:“有些事情是时候让你知道,陌家之所以会一直支持帝氏一族,不仅仅是帝氏皇族,凡是成为这片土地之主的人,除了要让百姓安居乐业,还有一点就是要以灭擎教平圣殿为职责。”
宫悯第一次知道两者相互扶持的原因,不由好奇地问:“这又是什么原因,为何会有这样的要求?”
唉!陌二爷一声长叹:“由于时间太过久远,其中详细原由我也不是很清楚,大约是跟地宫下面的秘密有关,我们也只知道地宫下面是极阳之地,深入地下的条件太苛刻,陌家一直没有人深处地宫,无从得知其中奥秘。”
“离开帝都前,倒是听龙师提起过一些关于地宫下面的事情。”
宫悯想起当日龙师说过的话,淡淡道:“龙师说下面有跟眉涧宫印形成有关的东西,龙师这些年一直寻找女宫印者,是想取其宫印中精血炼成寒冰魄,进入极阴极阳之地,然后毁掉下面的东西。”
“毁掉下面的东西?”陌二爷当时不便露面,并不知道龙师有过这样的话,是以心里有些惊讶。
“说风擎大陆展到今天,已经不需要眉涧宫印,后人只需要继承前人经验,靠自己的努力继续也能保护风擎大陆。”宫悯把龙师当日的话重述一遍。
把自己的见解也说一遍,看着陌二爷道:“眼下的女涧宫印者只有桑儿,我既希望龙师成功,可又愿桑儿被伤害。”
陌二爷了解情况后,拍拍他的肩膀:“溯风呀,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桑儿无奈地接受了命运,你也别怪她,保护下面的东西是陌家人的责任。”
宫悯心中一惊,马上道:“二爷……”
“你不用太过激动,我只是说如果,未必就会到哪一天。”
陌二爷知道宫悯要说什么,马上打断的话,岔开话题道:“擎教的人看上去是很可怕,其实远不及圣殿里面某些人可怕,他们不仅知道风擎大陆的秘辛,还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想一下扳倒圣殿,难啊!”
宫悯没有再吭声,他也知道此事有多难,连陛下也不得不退让,改变原来的策略。
擎教再一次损兵折将后,就也再没有任何动静。
大鸿皇朝境内表面上十分平静,然而越接近帝都,众人的心情就越紧张复杂。
就在他们回来的前一天,陌桑就不得不从沉睡中醒来,还来不及好好感慨伤怀一番,就让孩子们的笑声,和天真无邪的话语逗得合不上嘴巴。
原来孩子们不知是从谁哪里知道陌桑回来的事情,趁人不防一窝蜂冲入玉阁,竟硬生生把陌桑给弄醒。
几个孩子现在跟陌桑挤在一个被窝里,宫铃偎在陌桑怀里道:“婶婶,娘亲跟人家说您生病了,要在外面在养上好些日子才能回府,您怎就突然就回来,是不是病快好了?”
陌桑抚着小女孩髻角道:“是呀,婶婶的病快好了,也想你们了,只是可惜一直病着,你们要的东西都没有时间买。待过些日子等婶婶的病大好了,湖面也结上厚冰的时候,婶婶教你们滑冰如何?”
“什么滑冰?”
几个小脑袋,好奇地看着陌桑。
陌桑故作神秘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喜欢的,不过做好准备摔跤的准备哟。”
“?”小家伙不解地看着陌桑。
“无论是谁,初学都会摔跤,婶婶当年也是摔了几回后才学会。”陌桑还是什么也不透露,反倒激起孩子们的好奇心。
“叔婆,你回来了,以后你教我们功课好不好,人家不想上三太爷爷的课。”辈分最小的宫晨苦反着一张小脸看着陌桑。
他的话马上引起孩子们的共鸣,纷纷要求陌桑教他们功课,直控诉陌三爷太。
几双亮晶晶的眼睛盛满期待,看得陌桑都不忍拒绝,便秘似的纠结一会儿后道:“三叔是严厉了点,不过你们将来一定会比婶婶更聪明,还有男孩们会比三叔和颜惑舅舅更讨女孩喜欢,宫铃会比婶婶更出名。”
几个小家伙马上喔一下瞪大眼睛,挤在陌桑面前七嘴八舌问是不是真的。
陌桑本着保护孩子们幼小心灵的原则,全都一一应是,并把每个人的优点都说一遍,哄得孩子们也乐得不合不上嘴巴。
倪裳和海棠端着吃食走进来,见陌桑跟孩子们玩得开心,上前笑道:“几位小公子、小小姐,郡主刚刚醒来该吃些东西,你们陪她一起吃好不好?”
孩子们纷纷大声叫好,从床上跳下来,冲到桌子旁边。
陌桑也在两人的搀扶下走到桌子,白芷打开炖盅,浓浓的香味马上勾起陌桑的食欲,也不用人喂就自己吃起来,小家伙们是被精美的点心、小零食吸引,吃得十分欢快。
上官老神医走到房间外面,听着里面的欢笑声,也忍不住笑呵呵道:“好生热闹,你们在吃什么东西,有没有我的份。”
岂知原本笑容满面的孩子,口里惊叫着会扎针的白发老祖宗来,纷纷躲到陌桑身后。
上官老神医顿时面色一黑,陌桑却不由噗嗤地笑出声音,安慰孩子们道:“放心,上官爷爷今天不是来扎针的,他是过来给婶婶看病。”
“看病是要扎针的。”年龄最小的宫铠在陌桑耳边大声控诉。
“他家里年轻的哥哥会给人家扎针,长得好看铃儿也不喜欢他。”宫铃也童言无忌,宫错和宫铎也不停地补刀。
陌桑嘴上安慰着他们,心里却暗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试问天下有谁发个热染个风寒,敢劳动上官府的人,若是有传出去后,不知道羡煞多少人呀”
上官老神医偏从药箱里取出一枚银针,而且最长的一枚,笑眯眯道:“来来来,老祖宗你们一人扎两针,将来肯定能当状元郎。”
看到寒光闪闪的银针,孩子们马上大声惊叫着逃出玉阁。
上官老医神才收起银针道:“总算把这群小鬼头打发走,不然真的无法安心给你把脉。”伸手拉起陌桑闲着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老神医才收起药枕,淡淡道:“你睡了几天,脉息倒平稳了许多,体内真气也较之前更深厚,或许在龙师的帮忙下,真的能冲破一层桎梏,踏入武道境,只是……”
“还有什么是桑儿不能经受的,上官爷爷但说无妨。”陌桑睡了几天,早在睡梦中面对现实,眼下却十分的平静。
“倒不是什么极严重的问题,是爷爷无法预知你入道境可能发生的事情,万一你在进入道境的瞬间宫印显现,而龙师却又恰好在场,大家这段时间的努力岂不是全都白废。若是宫印能在这个时候恢复,龙师取走一滴倒无妨,若是……”
“上官爷爷,您别说了,桑儿心里明白。”陌桑打断上官老神医的话,反过来安慰他道:“上官爷爷,龙师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即便他知道我的身份,不到最后关头,他也不会强行取走我宫印的精血。”
“桑儿……”
“桑儿知道世事难受料,随缘吧。”
陌桑淡然一笑,没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结果会以如何?或许会否极泰来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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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合适的标题,只好用无题无题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