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刻意压低的声音道:“陛下,您要沉住气,眼下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等他们离境后,想怎么收拾还不行。”
男子的声音落下,一道女人独有的妩媚温婉的声音也响起:“陛下,扶苏说得不错,一群只会逞口舌之强的小人,您何必跟他们计较。”
“陛下,待他们离境之日,萝儿会替陛下亲自解决他们,让他们没有机会再胡说八道。”
“陛下,你的銮驾此时应该已经从行宫出发,您不能让众人迎接。”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拜水只好忍这口气道:“你一定要记得先拔掉他们的舌头,再慢慢割掉他们身上的肉,孤要他们生不如死。”
拜水为了大局忍这口气,宫悯却不会忍,任何侮辱陌桑的人都该死一千次一万遍。
以他的身手进入村子,如同入无人之境,可是他来到那几个人所在的谓置时,就听到里面传出求饶的声音。
疑惑地靠上前,就看到萧遥揪其中一人的衣领,抬起膝盖往上用力一顶,那个人的眼睛马上瞪得老大,张大嘴马却一个声音也不发出。
萧遥狠声道:“带绿帽是吗?本公子断你子孙根,让你后院的女人统统给你戴绿帽。”
旁边,帝泽楚一掌拍在另外一个人脸上。
那人牙齿飞出几颗,声音里带着冰渣了道:“垂涎三尺,本殿要你血流三丈。”
“容华郡主有毒吗?”上官尺素也怒吼一声,取出一瓶子道:“本公子现在就让你知道,毒药是什么味道,让你知道每日三次被虫子在血管里爬行是什么滋味。”
“帮忙,掰开他们的嘴。”
两名少年马上出现,竟然是宫锐和杨旸,两人配合着要把其中一人的嘴巴掰开。
那人自然不愿意,因为上官尺素已经拔掉塞子,从里倒出一只筷子头大的虫子拈在手上把玩,看得众人毛骨悚然。
其中一名少年,凶狠地一把掌拍在那人的嘴巴,大声道:“侮辱完我婶婶又侮辱我叔叔,等我长大后,一定把你们几人后院的女人,统统卖到天香楼,跟北冥国公主一样卖身赚钱,供我婶婶花销。”
两臂一用力,强行把那人的嘴巴撬开。
上官尺素轻轻一弹,把虫子弹到那人嘴巴里面,宫锐和杨旸马把他扔到旁边。
那个人马上使劲地抠喉咙,却什么也抠不出,怒声道:“你们敢这样对待我们,我们启云国一定会追究到底,你们一个都别想着离开烈火国。”
萧遥痞痞的笑了笑道:“反正我们也走不掉,不干一票大的,怎么对不起自己,大家说是不是。”
屋子里共有五个人,他们也正好五个人,五人把五人狠狠地虐打了一回,留下一句狠话,若无其事地走出外面。
留在屋子里五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被强行喂了毒虫,心里就算有一肚子的怨气不敢多吭一声,谁让他们嘴贱。
五人离开时,宫悯也早已经离开,而是藏身悬崖下面小海滩上。
巨大的风浪已经当天的一切冲刷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打斗的痕迹,甚至连一滴血都不留。
浪花拍打着岩壁,浪花一下一下涌上海滩,或许有一种力量在引导着大海,让大海一直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如果桑儿在,她一定会他与众不同的答案。
世间很无法解释的事情,人们用鬼神来解释,可是到她那里就变成一种普遍的自然现象。
这里桑儿是拼杀过地方,是她最后的战场,怎么可以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这样匆匆的离开他,离开他们刚出生的女儿。
最后宫悯心里终于有了答案,是那些人逼得她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
桑儿在信里面写得很清楚,她不是想回大鸿,不是没能力回大鸿,而是害怕回到大鸿。
害怕回到大鸿又要再次面对朝堂上的风云幻变,害怕他会为她为难,如此一来让她和他都无法过安稳生活。
宫悯心里很清楚,陌桑看着像是在暗中主动布置一切,主动离开大鸿,其实背后隐藏着多少无奈,陌桑本来没有宫印,可是有人强行给了她宫印,目的他们已经达到。
若桑儿还在,他们又会如何对待桑儿呢?
宫悯心里早有答案,他们会继续利用桑儿的智慧为他们办事。
悬崖上的祭祀开始,不知道又有哪些人出现在上面,流几点虚伪的眼泪,几句光冕堂皇的场面话。
高高的祭坛。
古朴的青铜香炉,焚烧着三根粗大的线香。
桌子上摆满祭品,四周旌旗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大祭司在祭台上唱颂着什么古老有祭词。
底下各国的使臣队伍笔直,每个人都是一脸严肃。
唯独启云国的队伍中,有五人鼻青脸肿,看起来很是滑稽可笑。
队伍的前方都是龙椅华盖,下面是诸国国君,八国帝王亲自来祭祀战亡的圣者们,难得聚在一起的八位国君却各怀心思。
大祭司唱颂完后,应是烈火国之主烨帝上祭台,可是有人却抢先一步走上祭台,定眼一看竟是一向都狂妄跋扈的北冥帝。
在人家的主场上行此举,是在赤裸裸的向人家发出挑衅。
拜水一袭素色龙袍,悠然地收住脚步,抬起头,露出空明清朗的容颜,神情漠漠道:“此番为保护风擎大陆战亡的入道圣者中,以北冥国人数最多,北冥帝理应先上祭台,再者在场诸位国君皆年长于孤,于情于理都应礼让诸位,方是尽地主之谊。”
几句话,就把北冥帝的挑衅变成挖苦,更是提醒众人,抓捕容华郡主北冥国最卖力。
北冥帝的眸子里一沉,停下脚步,回眸看着他道:“烨帝倒是很懂规矩,难怪能教出容华郡主这等出色的好学生。”
此言一出,不仅拜水的面色不好看,就连大鸿皇朝众人的面色也一沉。
帝楚泽冷哼一声,俊美无筹带着一脸邪气脸上,讥讽地一笑道:“烨帝再会教导人,也比不得北冥帝会教导人,贵国十七公主在天香楼可是当红的头牌,我朝男儿几乎人人都想要翻她的牌。”
龙思棋痴心妄想嫁给宫悯,宫悯却直接把她卖给天香楼,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各务的笑谈。
北冥帝光顾着打击拜水,忘记他的话也会得罪大鸿皇朝的人,冷不丁就挨了人家一巴掌。
北冥帝冷哼一声道:“容华郡主杀我朝英才,孤日再跟你们清醒。”
帝楚泽马上道:“北冥帝此话甚是不妥,当您下旨让他们谋害容华郡主时,就应该做他们会被杀的觉悟。如此强词夺理,真当我大鸿皇朝还是昔日的弱国不成,本殿提醒你一句,大鸿皇朝的的将士们已经做好准备,你我两朝随时可以开战。”
他的话一出,让诸国的人一颤。
大鸿皇朝的崛起众人看在眼内,光是战船速度就让他们头痛,更别提那可怕的武器。
偏偏帝楚泽还不紧不慢道:“我们边城,配备了跟战船一样的武器,就不知道贵国将士的皮肉是否承受得起。”
“泽儿,话过了。”元和帝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半眯着眼睛道:“今天我等为祭祀跟异域人拼杀,为保护风擎大陆而牺牲的英雄们而来,不是来显摆各自的武器。”
帝楚泽马上走到队伍前面,拱手道:“是,父皇,儿臣谨遵教诲。只是听到有人贼喊抓贼,儿臣一时气不过。”
元和帝鼻也冷笑两声:“容华郡主以女儿身,凭一己之力就斩杀自不量力的诸国英才,北冥帝只是一时气愤,言语上逞强而言,他又是你的长辈,你何必跟他计较。”
大鸿帝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这算什么教育训斥,摆明是讥讽各国的英才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一个容华郡主。
甚至还是赤裸裸地讥讽北冥帝,没有一国国君主的气度,跟一个后辈斤斤计较,不用看也知道北冥的面色有多难看。
元和帝身后众人却不以为然,别看陛下总是一副懒洋洋,没睡够的模样,其实论嘴毒刻薄人,连容华郡主都比不过。
“北冥帝,请上祭台。”
北冥帝还想说什么,拜水一句话打断他。
无奈,北冥帝一甩衣袖,大步进上祭台,规规矩矩地拜祭,终于恢复一国帝王应有的风范。
高台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纵然要狂妄嚣张却也不能失章法,不然不仅不能表现出北冥国的威严霸道,反而会遭人诟病。
“有烨帝的话,孤也当仁不让,痴长诸位国君一些岁月,便先一步上去拜祭。”出言的竟然是极少发言的西凉国,论国力西凉国算是弱国,可是国君却是最年长,无形中又给了北冥一巴掌。
西凉帝走上祭台,回身对众人道:“西凉国小,没出什么入道者,孤此番前来,是给为保护风擎大陆作出牺牲的英雄们,上一柱香以表示我朝臣们对他们的敬意。”
从大祭司手上接过香,说几句话场面话,上香便走下祭台。
接下为是大苍国,大苍帝也话可说,只是依礼而言,北堑帝更是不敢多言,大鸿皇朝想吞掉北堑,不过是心情的问题。
直到启云国,启云帝一站上祭台,就怒视着大鸿队伍中,一副恨不得吃掉他们的模样,也不管什么祭祀不祭祀,站在众人前面大声道:“帝天,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儿子为什么带人揍我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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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为了红包,跟人家拼字,结果忘记了时间,而且最倒霉的是码出的内容全部不能用,只好删掉重新码过。
虽然迟了一点,还是要祝大家端午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