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映请了三天假。
她只打算陪夏柏天三天,算是她的情分了;等他离开的时候,她再抽时间去送送,就算完整了。
徐寅杰春假在家,闲得无聊,故而知晓叶嘉映今天没去上班。
叶嘉映补觉,做好了晚上陪人通宵的准备,愣是睡到了十一点才起来。
——可能她就是找个借口补觉,太缺觉了。
“……你没事吧?”徐寅杰还问她。
叶嘉映便解释。
听说晚上要陪整夜,徐寅杰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
“你们俩关系怎么怪怪的?”徐寅杰不满,“叶嘉映,夏柏天他不会真的喜欢兔子吧?他把你当什么了?”
叶嘉映:“……”
她突然发现,徐寅杰把她往歪路上带,让她有点想偏了。
“你思想怎么有点落后?”叶嘉映说他,“瞧见两个人关系好,就是不正当?那咱们俩呢?”
徐寅杰立马被堵得哑口无言。
中午饭随便吃的,下午叶嘉映给徐寅杰辅导了功课。
期末考试的专业课试卷,被叶嘉映用朱笔披了,徐寅杰少不得挨骂。
他理亏,不敢反驳。
叶嘉映像个操心的家长,看着徐寅杰写了一下午作业,时间到了下午五点。
她和夏柏天约好了七点的。
“来不及了,我得走了。”叶嘉映道,“剩下的你今天写完它,别拖到明天去。”
徐寅杰坐在客厅,看着叶嘉映重新洗漱更衣。
瞧见她穿戴整齐,那模样漂亮极了,他不免心里冒火。
“你去见夏柏天,又不是去相亲,需要打扮得这么隆重吗?”他忍不住又说了她。
叶嘉映:“我这是旧衣裳!”
徐寅杰:“你还系个温莎结……”
“这衬衫不配领结,不好看。”叶嘉映道,“你是不是闲得无聊?你若是无聊,要不一块儿去吃饭?”
徐寅杰本想说自己不是闲的,但听到了这话,还是心情不错。
“你求我去的,可不是我想去。”徐寅杰道。
叶嘉映:“……我求你的,行不行?你别再这里找茬了。”
你这么胡言乱语,搞得我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意图不轨了。
叶嘉映穿戴好了,瞧见徐寅杰也换了西装马甲,外面罩了件黑色羊绒大衣,气势十足。
他本就高大健壮,衣衫添了他气魄,与他下颌线一样分明的,是他身上的男人气息,浓烈而炙热。
月亮出来的时候,漫天繁星都会黯淡无光——叶嘉映站在他身边,一起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自己被他比得有点阴柔。
装男人的时候,最好离徐寅杰远一点,他会把她衬托得特别不像男人。
“叶嘉映,你说我跟夏柏天,谁比较帅气?”徐寅杰倏然问她。
叶嘉映警觉自己是脸红了。
她掌心微微冒汗,用力捏了捏,控制住了情绪。
“你们谁帅气,都跟我无关。”叶嘉映几乎有点恼怒了,“我觉得自己更帅气些。”
烦死了,她越发不像个男人了,徐寅杰破了她的修行。
“我觉得我会赢。”徐寅杰笃定道,“叶嘉映,你若是有脑子,就不该做他的兔子,或者找他做兔子。”
“你是不是想死?”叶嘉映气结,“你再这样,别想跟我出门了。”
徐寅杰悻悻然闭嘴了。
叶嘉映还是一肚子气,好想半途把徐寅杰给踢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