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母亲抱着孩子大哭起来。
孩子父亲顾不上看孩子了,连连给席兰廷作揖:“多谢大侠。”
大侠……
席兰廷听到这个称呼,只感觉自己耳朵受到了玷辱。
他高冷转身,快步下楼。
被救孩子家属:“……”
恩人呢?
恩人此刻烦死了,这些愚蠢又笨拙的凡人,需要他救,还啰里啰嗦。
正好席荣把汽车开了过来,席兰廷拉了云乔的手,不顾楼上楼下满堂的赞扬声,坐上汽车,催促席荣赶紧开车,扬长而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这得真功夫吧?”
“练了很多年?那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真看不出来这一手好本事。”
“那速度比猿猴还快,一眨眼就上去、下来了,我都没瞧清楚。”
席家四个孩子,此刻也懵了。
席八少掐了掐自己手背:“我是不是做梦了?方才,那是七叔吗?”
席七小姐一直觉得七叔不容小觑,却没想到七叔这么厉害。她以为七叔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其实人家是一片辽阔的海洋。
真有点吓到了。
席五少等人也半晌不做声,心头太过于震惊,还没有回神。
他们回去之后,就把此事在席公馆说开了。
席公馆自然也很吃惊。
“七爷看着病恹恹的。”
“你们根本不了解七叔,他平时都不露面。深藏不露的,人不可貌相。”
“总以为他活不了几年,看他那样子,咱们都熬死了他也未必会死。”
“七叔是不是偷偷习武?他的师父是谁,我也想学学。”
云乔依偎在他怀里,不停夸奖他。
“今日真帅气。”她说。
席兰廷:“下次再让我做这种事,我便要发火了。”
“这是好事,积德行善呢。”
席兰廷:“我不需要。”
“可是我觉得你做善事的时候好帅气,帅得我腿软。”云乔调戏他。
调戏他的结果,就是真腿软。
总之这天晚上,她是累昏过去的。
席家七小姐和席兰廷吃过饭后,果然去找了席长安。
席长安从外地回来了,刚到办公室。
“七小姐。”他客气称呼她。
席文淇和他年纪相仿,故而道:“长安,别这么客气,你可以叫我文淇。”
“使不得,被老公馆的人听到了,只说咱们七爷身边的人没规矩。”席长安道。
席文淇低低笑了:“你们规矩真多啊。”
他们俩说着话,有人敲门。
很快,秘书小姐领了梁双和孩子进来。
瞧见了席文淇,梁双和孩子都有点紧张,席长安脸上那种客套的笑容换了,笑得真心实意:“你们来了?先坐……”
然后又对席文淇说,“七小姐,研究所的事我这边留个备注,以后上了正轨,会跟您说。您看,还有其他事吗?”
席文淇:“……哦,没事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走之前,她再次看向了梁双。
梁双却低头,不与她对视。
席文淇往外走,问送她的秘书小姐:“那位是谁啊?”
“梁太太。”
“梁?梁双吗?”席文淇很突兀问。
秘书小姐礼貌、嘴严:“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敢打听贵客的隐私。”
贵客……
席文淇往外走,倏然有点泄气。寒冬暖融融的日光,却无法照进她的心头。
她心口发凉。
梁双是席长安之前那个小青梅,她跟她表哥私奔了,怎么又回来了?
她身边那个小男孩,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