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然新生,力以开天。”
纵然那护玉的木块已是被君怀闻雕刻成了木簪的模样,所说已然没有了护主之力,可同那通灵玉的联系自然是没有断的。
便是方才将那木簪拿在手中,锦嵩分明感觉到了,那簪子中,同样变得极为不同的力量。
听着锦嵩口中的话语,君怀闻握着木簪的手越发攥了紧,呼吸都好似变得越发深沉。
良久,塔楼上一片寂静,再无人开口说话。
又是冷冽的寒风吹过,锦嵩的身子重重地打了个颤,两手抱臂,身子略略弯下,看着君怀闻那良久沉思的模样,思前想后,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想要去拿那被君怀闻丢在了长榻另一端的黑色软被。
手刚向着锦被伸出去一丢丢的距离,君怀闻的眸子,已然一个抬起,漠然地望看向了锦嵩。
呼吸陡然一窒,锦嵩的头垂着,眉眼却是小心翼翼地抬起看了一瞬君怀闻,讪讪地笑了两声,刚想要开口解释。
又一阵愈发冷冽的寒风吹过,锦嵩终是没有忍住,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啊啾——”
不等锦嵩再开口,君怀闻的手已然是一把拿了那锦被,模样上依旧一片漠然,将那锦被丢向了锦嵩的方向,正正巧,盖在了锦嵩的头上。
“送你了。”利落的话音出口,君怀闻的视线垂下,重新看向了木簪,“通灵玉,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本还低着头揉着鼻子,只觉得头上猛地一沉,再抬眼时,只觉得眼前已然一片漆黑,猛地伸手去拨弄那盖在自己头上的锦被,扒拉着从那锦被中探出了头,锦嵩的声音陡然拔高:“什么?”
方才闷在那锦被里,锦嵩并未听清君怀闻询问自己的话语。
君怀闻的视线依旧落在那木簪上,却是并未再应锦嵩的话。
不过就是一个转念间,他已是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害怕,若是从锦嵩口中听到一丝一毫关于卫絮不好的事情,自己定是会不管不顾,冲向那长恨阁,做出自己都无法把控的事情。
伸手将那锦被在自己的身上裹好,锦嵩再一次重重地抽了抽鼻子,又抬起手狠狠地揉了揉:“你真的打算放弃通灵玉了吗?”
话音至此,锦嵩并未再说下去。
便是方才将那木簪拿在手中的一瞬间,锦嵩分明感应到了木簪中那极为浅薄,却又是明显存在的护主之力。
这般看来,纵然被雕刻成了他物,可这通灵玉再次现世,竟是带动着这护主木块,同样恢复了那道力量。
被锦嵩收回的后半句话便是:这木簪,依旧能够激活幻化出通灵玉的力量。
君怀闻的头始终垂着,视线不离自己手中的木簪。
便是锦嵩以为君怀闻没有听到自己的话音,刚打算开口重新询问时。
一直坐在长榻上的君怀闻竟是猛地一个起身站了起来,一言不发,迈步便向着塔楼楼阶处而去。
“君怀闻,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你……”眸子睁得老大,锦嵩一个回身,冲着君怀闻的方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