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当中杀掉几个心高气傲的家伙。对方不是平民,就是送进来想要镀金的贵族。傲慢之人无论在任何地方都会出现。即便是平民,也会产生出“天生我才必有”之类想法。
上校杀人的理由很简单:军队需要天才,但不需要不尊号令的天才。
10练营相当于主力军团的指挥官摇篮。被军团选送到这里的受训丨者,都是新兵当中具有队长资质的人选。这些人都是军团成员,在忠诚与思维方面,肯定要比贵族和平民受训丨者可靠得多。因此,他们与苏浩一样,都得到过上级长官或明或暗的提示。就像普雷桑斯上校当日对苏浩叮嘱过的:在这里,必须服从命令。哪怕这种命令听起来再荒谬,再滑稽,你也必须毫无折扣的坚决执行。
因为基因腺体方面的特殊限制,能够穿戴动力战甲的军团战士,全部都是男性。之所以会出现女性受训丨者,同样是因为主力军团需要。她们不一定会成为战场上的主力,却可以成为后方通讯、医护等方面人员的战斗课程教官。就像戴小楼的秘书,老女人帕梅拉,她虽然没办法像男人那样穿戴战斗型号的动力战甲,却可以使用与苏浩相同的仆从军型号武装配置。即便是作为主力军团的二线人员,女性同样可以在战斗中起到决定性作用。
普雷桑斯上校注视着满面痛苦的米莉亚,淡淡地问:“你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吗?”
站在操场上的受训丨者纷纷面色微变。这句问话,完全颠覆了他们对普雷桑斯上校狠辣残忍的以往印象。命令就是命令,无论任何借口,都不足以成为延误集合时间的理由。然而,事情就是如此奇妙,上校居然想要听听米莉亚的解释?
或许,这意味着她可以活下来?是一个机会?
所有受训丨者的身份都不予公开,只要他们自己不说,没人知道你来自何方?隶属于哪一个部门?
米莉亚是“极限战士”军团选送的受训丨者。她不是贵族,也不是平民,普雷桑斯上校的枪可以射杀那两个阶层的任何受训丨者,却不会对着自己人开枪。
所以,他需要一个解释。
米莉亚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嘴唇紧抿,可以看出牙齿在口腔内部死死咬合,过于紧张的咬肌牵扯着眼角,在怒涛般的剧烈思维变动下不断抽搐。
“他们……昨天晚上强暴我。”
米莉亚没有用手去指,低吼的话语如同受伤饿狮在咆哮。她尽量直起身子,却被来自身体下方的剧痛拉扯着,只能勉强保持住双腿略微分开的站姿。即便是这样的动作,也仍然撕裂了伤口,迷彩训卩的裤腿已经被鲜血浸透,变成一片黑色的湿润。
她没有说“他们”是谁,也没有具体的姓名。米莉亚牢记着出发前上级军官的反复要求自己牢记的那些话。
必须绝对服从命令。
必须绝对服从普雷桑斯上校的意志。
必须用简短的话语把事情描述清楚。
训练营的每一分钟都很宝贵。上校没有时间和兴趣去听一个怨妇喋喋不休。尽管她的确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遭到了强力侵犯,但这种事情只要说清楚让人知道就已经足够。10练营不是帝国警察总署,这里的第一要务就是训练,而不是调查罪案。
顺着米莉亚充满仇恨的目光,普雷桑斯上校看到了三个站在队伍中间的高大男人。站在左边那个应该就是为首者。他单薄的嘴唇上一直带着讥讽和嘲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作为受训丨者,他们同样已经对上校的规矩有所了解:除了绝对不能违背命令,还有另外一条,那就是受训丨人员之间无论发生任何纠纷,教官都不会参与,也不会对其予以惩罚。
“这里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受训丨者。”
上校用一句简单的话,为米莉亚的事情进行了结:“只要不动用武器,任何事情都由你们自己解决。既然被打了,那就找回来。这里不是幼儿园,老子也不是保姆。要么你把他们活活于、死,要么你变成别人的玩具,就这样。”
说完,普雷桑斯上校转过身,对站在旁边的教官挥了挥手。后者会意地大步走到米莉亚面前,伸出手,抓住米莉亚的肩膀,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揪出来。几名站在旁边的武装警卫立刻跑过来,把米莉亚带到操场旁边的行刑架上,用铁镣铐住双手。当教官从后腰上抽出鞭子的时候,米莉亚已经被分成一个“大”字,上衣也被脱下。
一鞭。
两鞭。
三鞭。
第一记鞭子落下,米莉亚只是面色惨白,还能勉强忍住不叫出声来。第二鞭落下,可怕的痛苦已经让她无法忍受,瞬间已经超出了忍耐力的边缘,顿时不顾一切嘶声惨叫起来。
教官手中的鞭子丝毫没有停顿,依然有条不紊朝着米莉亚的背部狠狠抽去。十鞭抽完,,原本光洁的皮肤表面已是一片狼藉,米莉亚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双手被镣铐固定着,整个人虚脱般彻底瘫软下去,眼睛里的光彩也变得暗淡,奄奄一息。
“没有人能违背我的命令。无论以任何借口,延误集合时间就是藐视我定下的规矩。”
普雷桑斯上校眼睛里释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狰狞,他迅速扫过整个队伍,以足够响亮的声音说:“有惩罚,自然就有奖励。在女队当中,米莉亚上周的综合训练成绩全部都是“优秀”。按照条例,她原本可以得到半天自由活动时间。如果有人对我的决定表示质疑,那么只要你能够做到与她相同的程度,待遇,都是一样的。”
这的确很公平,也堵死了某些人质疑米莉亚为什么不用死的问号。奖励和惩罚两厢抵消,米莉亚被抽了十鞭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上校注视着人群,冷冷地说:“现在,跟着牧师一起祈祷吧”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夜战科目结束后,每个人都必须返回营房。当然,在某些时候,规定执行得并不彻底。包括苏浩在内,很多人都听到了从营区某个地方传来痛苦不堪的惨叫,以及带有疯狂诅咒的哀嚎。联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聪明人其实不难猜测出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每当有人忍不住想要出去看个究竟的时候,总会被满面威严的武装警卫当场拦下,用枪口指着,命令他立刻回到床上好好睡觉。
第二天,有三个人没有按时出操。分别是第二中队的斯诺、威特、汉纳姆。
他们被人割断了脚筋和手筋,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自然也就不可能在哨音规定的时间里站在操场上排队集合。
普雷桑斯上校命人把他们从营房里拖了出来,当着所有受训丨者的面,活活钉死在通往训练营的山谷通道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