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失神的看着厨房门的位置,多年前东昭凌睡眼朦胧的突然闯进来,不光是闯进了那扇厨房门,还闯进了我的心。
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
我用冷水冲着自己的手指,血液被水淡化打着旋流走,一旦将水停下来它就会又从伤口里冒出来。
水声掩盖了其余的声音,我看到有人递给我创可贴的时候,又差点吓的蹦起来。
水还在哗啦哗啦流着,我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赶紧关了水,我情急之下说出了一个对字,后面的不起两个字又断了声。
“你会说话?”他将本来举着创可贴的手收了回去,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手指上的血滴在了地上,他将创可贴撕开,拉着我的手帮我缠了伤口。
他的手,无比的冷。
“我确实不喜欢噪音,但也仅限噪音而已。”他说话的时候松开了我的手,又像自言自语一样的说:“以前的阿姨会来故意试探我的底线,你为什么不?”
试探底线?如何试探?
我拿着厨房抽纸,在血液凝固之前将地面擦干净,想洗菜板可还是担心水声是噪音,所以便只能低头等着他出去。
“医药箱在二楼第一间房间里,那里是仓库,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去那里拿。”
他可能察觉到我很紧张,说完就走了。
我洗菜板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他是怎么知道我手指受伤的?我抬头看向周围,这才察觉到了摄像头的存在,不光是厨房里,这所房子里几乎到处都有摄像头。
我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好在这里是没有摄像头的。
他能看到屋里所有的景象?所以才知道我手指受伤了,可他又为什么要接近我呢?
只有一个答案,太孤单了,他应该是在尝试和我交流,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让他误会了可以和我当朋友,其实我心里对和人交流一点儿欲望都没有。
知道了摄像头的存在,我在厨房里做饭再也不像曾经那样随意了,就连在屋里走路都变的小心翼翼,这样被人时刻看着我感觉不好。
晚餐他吃的很少,确切的说几乎没动,我收了餐盘将菜倒进垃圾桶,在思索他是吃腻了么,这些菜是他之前蛮喜欢吃的,我也是隔了挺长一段时间再做的。
带着这个疑问,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本来计划好的食谱又被打乱了,生怕他会不喜欢吃,因为我明天要做的也是他之前吃过的。
我没有去喷泉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拉大提琴,平板发出了低电量的声音,我没有管它,就让它自己关机,我便也不会去关注它了。
不关注,就不会觉得难过。
早餐他又没有吃,中餐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好像故意在向我抗议,我自问没什么地方惹到他,他这样一直不好好吃东西也不行。
下午的时候我煮了一些山楂茶,送去了三楼的小桌上,希望他若是出来,能喝一些,这样也能开开胃,倘若理解了我的苦心和担忧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