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摸不着。
就算再不愿意打扮的妖艳,在夜场里的妆容还是需要很浓艳的,屠泽找了化妆师来,还为我准备了面具,钢管舞的服装很暴露,带着面具确实能减轻我的心理压力,也不容易被人认出来。
我的第一次上台还算成功,舞池里的人跟着疯狂了一把,还有人不停的朝我吹口哨,我做不到像弯弯她们那样的不停水蛇放电,只能尽力做着难度比较大的动作,但这些动作本来也都是有很强的暗示性的。
也不需要我和屠泽说明,跳了将近一个月的舞,跳完就离开,他派人送我回宾馆,没有任何人打扰我,他都替我挡了。
月终的时候,他给了我两万块钱,说是这一个月的薪水,我感谢的话憋在嘴边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若不是他,我的境况必定比现在凄惨。
我这个人,对待别人先入为主的印象真的是太难改掉了,我知道这可能对屠泽不公平,可他可能也不太在意。
我用这笔钱买了笔记本电脑,不停的在网上寻找着东昭凌的信息,徒劳。而康一靖那边看起来也相当正常,他父亲还是会出现在各大媒体的首页,参加着各种各样的会议,顶着非常慈善的笑容。
而我,继续着夜场猫一样的生活,昼伏夜出,每天在那一方舞台上重复着已经很熟练的动作,看着也许面熟也许陌生的人在我身边也跟着跳动,心却越来越荒凉。
我想东昭凌,发了疯的想。
有时候,我会觉得也许身边这些热闹的人群里就有他的存在,他会坐在某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我,嘴角挂着我熟悉的那笑容。
他若是看到我这样,一定会责备我,没有一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女人以这样的姿态抛头露面,我甚至希望他能出现和我生气,也好过我连他的任何消息都得不到。
热场的女人除了我又来了新人,只不过她们并不用挂在钢管上,而是尽情的扭动腰肢。
她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纹身,在复杂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很魅惑,我现在也开始习惯纹身了,因为屠泽和他身边的很多人身上都有,看久了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这些女人,甚至还让我觉得挺美,甚至萌生出也在自己身上刺一些什么的念头,只是我还是会怕疼。
不跳舞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睡觉,醒来就去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逛。
在渡天堂闷的时间太久,就算透气也只能到前园那个四方的院落,我讨厌那样的幽闭,所以现在尽一切所能让自己自由。
可我会避开商场,我会怕见到小孩子的服装,更怕见到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
我会选择坐在公园里,然后发呆一整天。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得清净,回忆这种东西会被各种触景伤情,一个老阿姨带着一条胖的要命的狗从我身边走开,我都会记起曾经在东昭凌别墅外遇到他和邻居说话的样子。
我也许真的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