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逆贼秘密铲除,不知千岁意下如何?”
双王爷双眼微闭,不动声色的听完宇文述之言,这才道:“可有太子密诏?”
宇文述正色道:“这种事情太子岂会有密诏?否则也没必要让下官走这一趟。”
双王爷道:“宇文大人,你可知私自调动军队是何罪过?”
宇文述道:“所以太子殿下才请千岁出手,如果千岁都不能出手,天下间还有何人能办此事?千岁办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人发动政变。”
“此言差矣!”双王爷正色道,“先不说太子手中六卫兵马不是摆设,这些人想发动政变岂是那般容易的事情,太子监国,皇宫守卫都在太子指挥之下,何人能突破护卫进入宫中?宇文大人莫不要中了敌人的疑兵之计。况且这等大事,如没有陛下手谕,也要有太子密诏才可行事,宇文大人也不是第一天才做官,这就忘记了吗?如果仅仅是这些事,请恕老夫恕不奉陪。”
宇文述大声道:“千岁真不顾大隋江山了吗?眼睁睁看着贼人作乱?”
双王爷嘿声道:“没有陛下手谕,谁人做了皇位都是叛臣逆子,老夫第一个起兵勤王,宇文大人一路劳累,来人啊,送宇文杀人去驿馆休息。”
“不必!既然千岁不肯发兵,宇文述也无心思在兖州逗留,宇文述还要尽快向太子复命,告辞。”
“慢走,高冲,替本王送客。”
“是。”高冲上前一步,“宇文大人请。”
“留步。”
送走宇文述,高冲积急急转回,就看到双王爷正双眼微闭坐在椅子上沉思,高冲也不打扰,给双王爷倒了杯茶,然后束手站在一边。
“冲儿,你感觉宇文述的话有几分可信?”
“干爹,孩儿认为:不足信。”
“嗯。”双王爷微微点头,“说详细些。”
“真有这样一封信落在太子手中,太子完全可以叛逆大罪捉拿这些人,根本就用不到宇文述偷偷摸摸来传太子口谕。能让干爹出手擒拿,绝对势力庞大,真到那种地步,太子早就大发雷霆之怒,还用得着这样小心谨慎?”
“你认为宇文述是假传太子令?”
“干爹,孩儿认为,很可能真有这么一件事:有人想闹事,但是对上不了台面,宇文述此来属于醉翁之意不在酒。”
“怎么讲?”
“宇文述想争功,太子登基,他想做太子登基第一功臣,干爹坐镇兖州,威震大隋江南半壁江山,干爹一动,江南万一有事,这番罪过将全部落到干爹头上,太子登基那一天,只怕就是干爹卸任的那一天,此番,干爹出手,功劳要落在宇文述的头上至少有一半,干爹不出手,太子怪罪下来,干爹首当其冲,宇文述是看上干爹屁股底下的位子。孩儿感觉,干爹不出手,宇文述自己也会出手灭了这伙人,干爹是否出手根本就不重要,宇文述要的只是向太子表明一个态度,等太子登基那天,论功行赏,干爹养老去了,这个位置除了他宇文氏还有何人可做?”
双王爷双目猛地一睁,“宇文述当真敢将我大隋的安危当成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