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赶紧隐藏起来,只见外边开进来一辆车,救护车,从车里跳下来两个大汉,还有两个医护人员,一个担架从车里移出,上边躺着一个人,两个壮汉抬着放到了手推车上,随后,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跳下车,看他的脸色就知道,面色枯黄,双目无神,阿舒几乎认不出来了: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丛老板吗?在阿舒印象当中,虫子的爸爸是个乐天派,整天嘻嘻哈哈,可是现在的状态表明,老人已经萎靡不振,似乎虫子的病情到了让他无能为力,阿舒的心就是一痛。
很快,三楼一个房间的灯亮了,阿舒趁人不备,爬上楼的外墙,打出探测丝,偷听里边的谈话,当房间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开腔了:“丛先生,你儿子伤势太重,肺内感染严重,今天你也看见了,就连洛杉矶最好的医院都无能为力,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
丛先生声音忽然变得非常坚决:“金先生,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儿子若是醒不过来,你们休想得到一分钱。”
那位金先生肆无忌惮地笑了:“丛先生,其实你签不签字都无所谓,你的饭店、宾馆我们已经接手了,利润我们替你收下,至于饭店的房子,有人查,我们就说是租的,谁敢管?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到时候你不签字,我们会拔掉小丛先生的氧气管的,哈哈哈!”
丛先生大怒:“你们敢?!”
金先生微微一笑:“这个世界还有我们不敢的事吗?还有,你在中国的妻子,我们会找到的,若是你不配合,恐怕你再也见不到她喽,好啦,我不和你多说话了,你还是休息吧。”
阿舒此刻明白了,虫子受伤,他爸爸被人软禁,他们还要控制虫子的妈妈,怪不得自己安排人查虫子的家乡没有任何消息,阿舒悄然离开,自己不能硬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这一夜,阿舒失眠了,他设想了几个营救方案,结果都被他否定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一人,那就是苗萱,金翰是那样的堕落,阿舒是这么的优秀,今天的相遇,让她原本一潭死水的心田,产生了波澜,阿舒,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能忘了你,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忘不了你——我的初恋,你竟然这么优秀。!
还有一个女孩,也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那就是不能说话的女孩纳玛莎,自己是被幸运之神遗忘的弃儿,自己从没有奢望会喜欢一个男孩,可是自己竟然遇到了他,一个中国的男孩,今晚,真的是一个难忘的日子,她后悔没有带着小提琴,若是那样,自己就可以和他一起演奏《爱的纪念》,可是,如果男孩知道自己是个哑巴,他还会理我吗?
第二天,阿舒去了艾丁堡医院,他装作看病,也化了妆,在第一个大楼做了检查,然后拿着报告单,走向了后院,可是他刚到第三个大楼,里边站着两个警卫将他拦住:“你要干什么?”
阿舒扬了扬报告单,那二人看都不看就说道:“所有的医生都在前两个楼,这里是医疗机构,不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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