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皇姐该走了,你快把手放开吧。”
烨辰回过头瞪了她一眼,还是把手放开了,“那是我皇姐。”
巫医耸耸肩无所谓道,“你皇姐就是我皇姐。”苏胥鸾又一次被巫医逗笑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们保重。”
烨辰一挥手,马夫手中鞭子一响,马车慢慢离去,烨辰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皇姐,保重。”
烨辰准备的马车很舒服,侍女细心的为苏胥鸾点上安神香,“小姐,路还长,您先睡一会。”
苏胥鸾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草木飞速而过,本该是树木苍翠的季节,可路边的草木和庄稼都是一副枯败的样子,苏胥鸾放下帘子,“这是哪里,怎么庄稼都枯死了。”
侍女看了一眼外面,恭敬的回答道,“这里是北耀的白城,今年北耀南方大旱,怕是要颗粒无收了。”
苏胥鸾皱眉,再次掀起帘子,马车已经进了城,白城是边陲城镇,一向繁华,如今城中竟是一片破败的景象,刚刚路过田地的时候,她在马车中都听得到百姓在田地中的哭声,这是她的国家,看到这一切苏胥鸾心如刀割,侍女倒是个心思玲珑的人儿,伸手放下了车帘,“小姐还是别看了,看的多了倒是徒增烦忧。”
苏胥鸾沉默的低着头,侍女摆上精致的糕点,“小姐,吃点东西吧。”
苏胥鸾抬头,淡漠道,“停车。”
车夫应声停下车,掀起车帘,恭敬道,“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苏胥鸾下了车,城中宽阔的广场上只有几个小贩有气无力的叫卖着,苏胥鸾心痛的看着周围衰败的景象,她出生时紫气东来祥云漫天,国师说她是祥瑞转世,能保北耀国运昌盛。当年她一支祭神舞解了北耀的大旱,如今她想再试试,她这个死过一次的人不知还能不能得老天爷的眷顾。火红的长发被风吹起,裙摆飞扬,一双藕臂高举,莲步轻移,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红瞳似火如此的遥不可及。苏胥鸾用力的舞着,荒凉的城池,红衣美人翩然而舞,画面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眼睛。本来晴朗的天空渐渐聚起乌云,广场的几个小贩被苏胥鸾的舞吸引,丝毫没有注意到天气的变化,大雨倾盆而下,几个小贩被雨水浇醒,再看广场哪还有那红衣女子的影子,好像刚才那惊为天人的舞只是一场梦而已。
苏胥鸾每经过一个城池便跳一曲祭神舞,红衣红发的美人一舞倾城在北耀成了一段佳话,看过苏胥鸾跳舞的人都说苏胥鸾时神女下凡,是玉皇大帝派来拯救人间的。苏胥鸾听后只是笑笑,她今日刚来到北耀南方的一处别院,别院很大,却修的不精致,大概是苏胥然慌忙之中买下的吧。
苏胥鸾站在院子里打量着缸中开败的睡莲,一个哽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皇姐……”那声音中包含着无数情绪,惊喜,委屈,还有失而复得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