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台继续问道:“许大夫,将军可有性命之忧?”
许大夫背起药箱说:“夫人放心,将军无性命之忧。只要服下这服药发汉即可。”
“多谢许大夫!”赵阳台说着将孙大夫送出了窦府。
赵阳台抱着窦滔打着盹,鸡鸣报晓,窦滔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身子动了一下。赵阳台从打盹中惊醒:“相公,你醒了。”望着赵阳台红肿的眼睛窦滔于心不忍的点点头嘴里缓缓的说:“阳台,我没事的。你也歇息歇息吧。”
赵阳台点点头睡在了窦滔身旁。雪花映衬着东方既白的朝霞红红的。窦滔躺在赵阳台身旁回顾着昨晚的梦,他凝神细想:梦中所见所闻一一分明,十分警悟。叹息道:善恶到头终有报,负心人终将要受到报应!我当初每听人说,阴司果报,只道是无稽之谈,渺茫难信,直至今日,方知不爽。
灶房内母亲在洗涮锅碗瓢盆,哥在案板上一块、一块的切下母亲年初冻的凉动肉。一条条长条形的凉动躺在碟子里亮晶晶的闪着肉色的光芒。秦厚林已经收起了《璇玑图》的稿子。思想行走在黄土地的粒粒尘土中追寻着凤凰山的山清水秀,他看到了寒雪凤也看到了自己。
黄土地上迎来了“咯吱,咯吱——”的踏雪声,每个人身上都充满了喜悦的气息。孩子们跟前跑后的在大人们的身边穿梭着显示着自己一年里最开心的心情。花花绿绿的新衣服在雪光的映衬下显的更加鲜艳动人了。二水寺村里洋溢着爽朗的笑声,大家你串我家,我串你家的拜着年。秦厚林和寒雪凤等待着和哥忙完手里的活一起去拜年。
“厚林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吗?”寒雪凤仰起头雪光照在她白嫩嫩的脸上,问秦厚林。
秦厚林的目光飘落在黄土地春节的雪花里说:“当然记得了。我多么想再回到盘龙寺看看。转眼六年就过去了,也不知道那里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在这六年里也不知道凤凰中学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是呀,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会在那里相遇,我更不会想到你会救起我……”寒雪凤的话飘落在雪花中。
“人生想不到的事情太多,我们的命运就像是事前铺好的道路,一步步走去,有无数的风景,又有无数的担忧;前面可能是日出朝霞的灿烂,也可能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人是没有可比性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人生和命运。碰到了,遇见了就是缘分,缘分到了想跑也跑不掉,想躲也躲不及……”秦厚林的字句散落在雪花里。
“我小的时候身体发热都是爷爷用草药治好的。爷爷说我的性格就像那寒热病忽冷忽热。”寒雪凤说。
秦厚林顺着寒雪凤的话说:“寒热往来,是为阴阳相胜;阳不足则先寒后热,阴不足则先热后寒;又上盛则发热,下盛则发寒;皮寒而燥者阳不足,皮热而燥者阴不足;皮寒而寒者为阴盛,皮热而热者为阳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