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车子停在出租屋楼下,远远的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的身影。
直觉告诉我,他是来找她的,
陆雪婉也挺大方,没有避讳,点起烟,顺便给我一支:“我和他过的年。”
心里一紧,说不上来的拥堵,点烟的动作都有些抖。
但没有说太多,只问:“什么时候的事?”
“上次在咖啡厅见过之后。”
我不是个小气的人,可是现在这样算什么?我心里对陆雪婉一直有愧,就因为周玥那件事。
可陆远修是我的初恋,是我爱了那么多年的人。
此刻我该是什么反应?
恭喜他们?还是吵着问清楚,问他们为什么……
这些都没有意义,我终究是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
“你先回去吧,下次再约!”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陆雪婉不过二十一岁,但她看向我的眼神明媚而懒倦。
“漫漫,我是个随心的人。”
我笑:“我也是。”
那晚把车开回家之后,我拎了几瓶酒,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没一会儿功夫,已经醉意朦胧。
没有抽烟,因为其实我讨厌烟雾缭绕的感觉。
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手边脚边都是酒瓶子。
对陆远修没有爱,但那种曾经有过亲密故事的人,忽然成了朋友的暧昧对象。
仍由我再心大,也不可能撑起来毫无感觉。
我像个蜗牛,但我想缩,却没有壳。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
那双皮鞋落进我眼睛的时候,我的目光没有顺着它往上爬。
“你来做什么?等元宵节过后,我们去民政局离婚!”我晃着头,大笑,“不不不,我怎么忘了,你梁总本事大,不用去民政局也能搞定这种事。”
抓起手边的酒瓶1;148471591054062子又准备一口酒灌进去。
结果瓶子被人抽走,一仰头,梁邵宸的脸在我眼前晃悠。
“能起来?”他很清醒,语气凉薄,“喝成这样,还要离婚?”
我胃里难受得紧,朝他扑过去就哇哇大吐,吐了他满身。
后来的事我并不记得,只觉得在做一个很长的梦。
再睁眼,四下黑暗,头疼欲裂。
抬手按开灯,却不是在我喝酒的那个房间,而是在梁邵宸的卧室。
浴室中,还有哗哗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