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直接劈开岔音,俨然是吓着了。
白娆轻嗤一声,尖锐的小刀花开了白巧巧的指尖,留下一滴血,正巧落在空着的白色玻璃杯中。
“你干什么你这个疯子!”白巧巧吃痛,又不敢乱动,生怕白娆一个想不开直接划了直接的大动脉。
樱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别怕……”循循善诱的魔音仿佛引导着黑莲花一般的女人坠入更深的地狱。
杀白巧巧?开什么玩笑,这个贱人根本不值得她亲自动手!白巧巧自己就可以玩死自己了。
白巧巧尖叫着望着自己的指尖不断渗出鲜血,尖叫一声就跑了。
白娆瞅了一眼杯子里的那滴血,清澈的水眸染上一层雾气。
终于搞到手了。
郎德利是林秀的前夫,有没有可能,白巧巧是郎德利和林秀的孩子?
要是她猜测为真,那岂不是意味着,白父不光是白当了这么多年的爸爸,更有可能被林秀戏耍了二十多年!喜当爹不可怕,可怕的是喜当爹的人还引以为荣无比自豪。
轻轻敲击着桌面,白娆抿唇不语。
午休时间,白娆离开白氏集团。
她手里拿着文件袋,悄然开车去了市尸检所。
“小白,这是什么?”刘所好奇地瞅着她手里的文件袋。
“哦,是两个DNA样本,我想来看看这两个样本是不是有血缘关系。”白娆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同事,“刘所今天不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我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以后,样本对比结果就能出来。
刘所朗笑一声:“必须有!”尸检所什么时候缺过案子?
白娆一脸兴奋,跃跃欲试,天知道自从接手公司以来,她都快要憋死了。只有重新当回法医,她才觉得生命又重新充满意义了。
换上熟悉的套装,戴上口罩手套,走进停尸房。
两个小时在忙碌的时间过得极快,白娆顺利地解剖了三具尸体,将死因和分析构成结果系数写出来。
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就听到敲玻璃声,同事将报告扣在玻璃上,示意结果出来了。
白娆点点头,去洗漱间换衣服,洗手,清理完毕,重新换回干练的套装,变成精明能干的白氏集团掌权者。
“谢谢你。”她微笑着将文件接过来,等到对方走远,才急迫地将文件打开。
晶亮的水眸骤然刮起巨型风暴,瞳孔紧缩,心头的复杂如排山倒海一般,难以言喻。
恍恍惚惚地从白氏集团出来,她坐在车子上,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换做当事人的爸爸,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么?
白巧巧,是郎德利的女儿。
跟白父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个众星捧月的小公主,夺走她的家,她的爸爸的伪白莲,是郎德利的女儿。
似乎有什么逐渐连成一条线,勾勒出清晰的阴谋形状,她攥紧方向盘,车子一转,急速赶往白氏别墅。
爸爸最近身体不适一直在别墅里休养,公司的事情,泰半都在林秀手里,白娆负责一小部分,但这一小部分包括财务,两个女人分权制衡,一时间还算平稳无事。
“林姨,我回来了。”一连好几个月,白娆都不曾踏进这栋熟悉而陌生的建筑里。
用围裙擦拭着湿漉漉的手,林姨看到门口的清丽女人,惊讶地道:“大小姐回来了!”
白娆抿唇笑了笑:“是,林姨,我回来了。”
“哎呦,大小姐,你可有一阵子没回来了大小姐!”中年妇女神情激动,太久不曾见面,心中的思念溢于言表。
握着林姨的手,二人坐在沙发上偷偷地聊了几句贴心话,白娆才问起来正经事儿:“我爸在吗?”
“在,老爷在书房呢,说是要看什么,什么文件……”
“我去看看他。”
推开书房门,白父闷着头在电脑上阅览着什么,速度很快,不时地转动着鼠标。
“爸,我可以进来么?”
白父抬了抬眼皮,看到是她也无甚反应:“嗯,进来吧。”
坐到白父的对面,白娆将文件推过去:“爸,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
“哦,说。”男人的视线依然没从电脑上移开。
再度将文件夹往他那里推了推:“您看看吧。”
白父扫了一眼,然后一合,从容而淡定地来了一句:“这些都是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