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呢。
她无奈笑骂:“你就知道吓唬我,看我都急成什么样子了还打趣我呢?”
电话那头,楼清风示意让白娆自己过去一趟,作为证人本来也是需要出席的。
白娆想了想,看了一眼时间,“行,我估计你们今天也是要加班加点,我下班了过去。”
“好嘞,那成,我继续忙活去了。”楼清风也不废话,挂了电话带着人去了审讯室。
难得逮到一条大鱼,这要是不好好问出点东西来,还真不好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交代。
X先生明显比田凛更加难对付,而且自从他进来之后,就面不改色,仿佛自己是最为无辜的良民,压根没有任何作奸犯科的举动似的。
楼清风冷冷地看着,“他说什么没有?”
“没有,从进来以后,他就说他要请律师,在自己的律师没有到来之前,他一个字都不会讲。”
楼清风翻了个白眼,也没再多问,就去审讯白青青。
白娆说完之后就后悔了,她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六点,忙不迭地往队里赶。
过去的时候,楼清风刚从白青青的审讯室里出来,脸上满是烦躁,估计是没有问到什么想问的,或者是直接就没问出来想问的。
白娆走过去,“楼队,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楼清风冷哼一声,“还说呢,你的好妹妹基本上一个字没吐,弄得我们一嘴毛,你说说,她那个倔强的性格,跟你一个德行吧?”
她真是无辜顶缸啊,“我是来做笔录的好么,和我没性格倔强到底是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拜托她真的完全听不懂好么。
楼清风不痛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低声道:“白青青说她什么都不知道,除了隐瞒了X先生是她二叔的身份之外,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楼清风心里简直无数草泥马奔过,现在让他问,他问什么?
白娆抿了抿唇,低声道:“也许,青青是真的不知道。”
“她不知道,第一次跑什么?后面接二连三地跑?哦对你是不知道,我们当时逮捕X的时候,也差点儿让她给跑了!”
楼清风提起这事儿就来气,口气也更加不好,对白青青是积怨已深啊。
白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之下,只能快速地走到叶多多的面前去填写笔录。
“哎呦楼队,只要咱们把X先生抓回来,很多问题不就能迎刃而解了么?咱们现在纠结这些问题,其实人家都能给回答了啊。”叶多多笑眯眯地替自家白娆说话。
白娆眨眨眼,对叶多多投去一个善意的笑容,楼清风冷哼一声,“想得倒是简单,要是真有那么容易撬开X的嘴巴,还要白青青干什么?”
白娆心道,可能是要白青青逃跑吧。
将手中的笔录做完,她正跟叶多多处理最后的签字事宜,就看到楼清风铁青着脸,带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到审讯室。
片刻后,X先生气定神闲地走出来,神色冷淡,一看就是不苟言笑之人。
“X先生,一切都是误会,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同事们那都是依照规章制度办事的。”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脸上带着笑容,对X先生的态度很是恭敬。
虽然算不上卑躬屈膝,毕恭毕敬也是有了。
X先生看了一眼身边的律师,那律师冷淡地道:“这一次,X先生就不计较了,你们也是害怕放过了坏人,不过下一次不要那么莽撞,我们先生没有犯法。”
说着,那律师转过身,抬起手请X先生离开,态度比之说话的警察更加恭敬。
X先生本来转身准备离开,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旁的白娆,他的脚步一顿,扭过身子往白娆这边走过来。
她暗自怔了怔,看着那个酷似年轻时候郎德利模样的男人,眸中划过一抹寒光。
就是这个男人,之前在车里恨不能直接要了自己的小命,现在却在这里冒充好人,笑得一脸亲和,想的却是贯穿她的头盖骨。
X先生走过来,用一口发音非常准确的国内话问道:“白娆小姐,是么?”
白娆抿了抿唇,她看向楼清风,楼清风点头,示意她可以说话。
“你好,X先生。”
“你同你的母亲倒是不大像,更像你的父亲多一些。”X先生不无遗憾地说道:“相比之下,还是青青更像你的母亲多一些,美得惊心动魄……”
白青青清婉动人的模样,同白娆清丽可人的俏丽,实则不分上下。
毕竟白青青的容貌更小家碧玉一些,而白娆则显得大气而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