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勃然大怒,阴沉着道:“穆坤,你难道是在教盅母行为处事吗?”
穆坤丝毫不惧,反倒看向火烈,淡淡问道:“盅母一直没有说话,你却嘴里从没停下,难道不是你在教盅母做事吗?”
火烈顿时气结,却也不知如何回应。
如今,火桑儿虽然成为苗疆的盅母,但他始终还是火侗侗主,以这样的身份厉声质问盅神的属下,的确有些不合时宜。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盅母旁边的沈天浩,却站了起来。
“火烈侗主乃盅母的父亲,他说的话,都是为了女儿着想,这难道也有错吗?”
穆坤轻轻哼了一声,再次冷声质问道:“你又是谁?你一个汉人,有什么资格坐在上面,还对我们指手画脚?”
听到这话,火桑儿也坐不住了,立即站了起来。
“天昊是我的丈夫,他的话就等于我的话。他不仅有资格在这里说话,便是要踩在你头上,也没有什么不妥!”
沈天浩听闻,面带笑意看向火桑儿,后者脸色微微一红,眼神中不由闪过一丝羞怯。
不论他是火桑儿,还是盅母,今生今世,都属于他一个人。
至于他说的话,她自然也言听计从。
火桑儿意识这是在大殿上,收回了那一抹羞涩,冷冷的看向诸位侗主,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淡然道:“以后沈天浩,就是苗疆的圣主,地位与我平起平坐。”
众人心中大惊,却不敢有所异议,只能齐齐点头称是。
看到这一幕,火桑儿和沈天浩都很满意。
火烈稍有不悦,但也没有办法。
场上惟有一人,在叹气摇头。
穆坤这一次,是彻底对新盅母失望了。
众人纷纷朝穆坤看去,表情很是复杂,心里也在狐疑,穆坤究竟有什么底气,公然在清风殿顶撞盅母的话。
“火桑儿,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没参加盅母加冕仪式,你还不是真正的盅母。”
此话一出,火桑儿的脸色,阴沉了几分。
穆坤不顾他们惊异的目光,叹着气说道:“还没当上盅母,就着急把权力交给一个汉人,放眼苗疆几千年来,从未有过一个盅母,像你这样的!”
众人听穆坤的语气,已经像是在公然斥责盅母了。
而这也引起众人的小声议论。
穆坤虽然对盅母不敬,但是说话却句句在理。
“你是在怀疑我盅母的身份吗?”火桑儿目光一凝,冷冷问道。
“你想听实话吗?”穆坤问道。
“废话!”
穆坤平静的看向盅母,道:“说实话,火桑儿你的盅母身份,的确让我很是怀疑!”
“众所周知,金蚕盅的颜色为金黄色,而你的金蚕盅呢?而且盅母现世,哪会仅仅只有一只金蚕盅?种种迹象表明,你的盅母身份,恐怕还有待证实!”
“而且在加冕仪式还没开始前,你们就已经在惦记着清风侗的宝物了,让我不得不产生怀疑,你究竟是盅母,还是勾结这个汉人,来搜刮南疆宝物的?”
穆坤的话一出,整个大殿轰的一声,顿时哄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