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要覆盖整个下域,那是痴心妄想,否则,就靠神识搜捕,就可以顺藤摸瓜的将老爷子找回来。
但他的神识,连下域的万分之一面积都无法覆盖,所以,靠神识根本就不靠谱。
见林小文不说话。
林元文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
林小文沉默了片刻,继而起身,“我爷爷的别苑,没有被毁掉吧?”
“没有。”
林元文连忙摇头。
毕竟,不确定林元书的生死,林元文自然不敢毁掉林元书的家族住所,万一某天,他回来了,自己岂不是要因此大祸临头,这也算是林元文为自己留下了一条后路。
“阿朵,我们走。”
林小文身形一晃,就不见了踪影。
而阿朵也随即不见,只是阿朵的声音,还在众人的耳边回荡,“是,公子。”
林小文和阿朵,来到了林元书的别苑,林小文的神识一扫,这里的东西,依然摆放的很是整齐,甚至还很干净整洁,显然,林元文还会经常派人来打扫这里。
接下来,林小文进入了老爷子的书房。
脑海中浮现出了,老爷子曾经对自己的慈爱,关怀,那是林小文来到这个世界,感受到的唯一亲情,每次回想,心里面都十分的温暖。
很快,林小文的神识,扫过了一封信,而这封信竟然是双层的。
于是,林小文将这封信抽了出来,只见书面上,写的不过是很简单的问候言语,但用水浸湿,就会出现另外的内容。
如果不是林小文神识强大,还真的无法发现这个秘密。
看完这浸湿后的内容,林小文终于明白了,老爷子进入的密藏的简单情况。
而这封信的是没有落款的,所以,林小文再厉害,也不知道,这封信到底是谁给的老爷子。
但这已经不重要。
“阿朵,我想要出去一趟,也许需要一段时间,甚至更长才会回来,而现在林家得罪了不少势力,根基还不稳固,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在这里,帮我罩着林家。等我回来。”
林小文用商量的口吻,对阿朵说道。
而阿朵却是一幅我永远听你的话,永远不反驳的态度,“是,公子,您就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对此,林小文十分的满意。
但林小文还是不放心阿朵,为了以防万一,林小文当场炼制了一块通讯玉牌,交给了阿朵,“阿朵姐姐,如果你遇到不可抗的力量,就捏碎这个玉牌,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回来救你,切记,保住你的性命最为重要,其他的,都可以不用去管。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你只需要记住敌人是谁,就逃跑,不要傻乎乎的去拼命,我不想我回来之后,没有你阿朵姐姐。”
虽然下域对于阿朵来说,没有什么危险。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林小文这么做,就是为了安全起见。
天知道,神殿的人,会不会忽然降临下域,过来找茬报仇。
面对神殿的那些人渣,阿朵此时还是无法抗衡的。
接下来,林小文再度出现在了林元文的面前,“你可听说过,九头峰?”
“九头峰?我知道,那是我们天风城,西去三十万里的一座山名。”
林元文如实回答。
而当他抬起头,哪里还能看得见林小文的身影。
此时,林小文已经乘坐小翼龙,朝天风城三十万里之外飞去。
九头峰,便是那所谓密藏的入口之处。
当年的老爷子,就是去了九头峰。
“爷爷我来了!”
林小文心情万分的激动,同时也十分的忐忑,他担心,自己揭开真相的时候,爷爷已经不在人世,那么,自己就无法报答他对自己这一世人的恩情。
要不了多久。
林小文就来到了九头峰。
九头峰并不是林小文见过的最高峰,但也不算矮,而这座山峰,远远看去,就像是九个人头,链接在了一起。
故得名九头峰。
接下来,林小文的神识,轮回之眼同时释放。
“阵法。”
很快,林小文就感应到了这里有一个空间阵法。
而且这个阵法的级别,还不低。
一般的武者,哪怕是天阶级的阵法大师,也发现不了这阵法的存在。
因为,林小文靠的是轮回之眼。
而有了轮回之眼的辅助,这空间阵法,对于林小文来说,不过是形同虚设。
而且,这类似的地方,林小文也经历过,那是在上域的时候,那个地方叫做,天神之城。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九头峰的阵法之内,就是一个小世界,类似天神之城的城市。
林小文轻松的穿过了这空间阵法,眼前的世界,陡然一变。
不过,出现的不是天神之城那种欣欣向荣的城市。
眼前的景象,宛如进入了十八层地狱,到处都是人头骷髅,断肢残垣。
这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更不像是什么密藏寻宝的地方。
接下来,林小文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之色。
他随即看到,这里有着很多的大锅,锅底下,燃烧着熊熊大火。
而锅里熬着油,发出噼里啪啦的作响声音。
而当做遨游的材料,不是什么肥肉,而是一个个鲜活的人。
他们被无情的丢进锅里,熬成了人油。
而那些执行者,却么有半点的人性。
这对于林小文来说,并不陌生,竟然是来自斗战圣州血尸宗的那些尸兵。
他们机械的炼制人油,最后用巨大的铁桶,将人油一桶一桶的灌满。
但没有人搭理林小文,毕竟,这里被当做材料的人,都是无法说话的,他们的眼中,只有惊恐,然后被活生生的扔到锅里,油炸而死,最后,骨头什么的,被丢了出去。
林小文眼中怒火攀升,血尸宗,还真是丧心病狂,不但将炼制成尸兵,竟然还要将人炼制成油。
而且,将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放在不起眼的下域地方来进行。
此时的林小文涌起了一股,将血尸宗来来回回灭掉一万遍都不足以泄愤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