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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瑜乍然一看,不觉又是呆了,所谓傅安杨容姬,卫玠乐山女,若非今儿亲眼所见,还真以为只是传奇。那位丹阳公子也就弱冠年华,只是气质使然,稍微阴狠一些而已,而那女子看上去却更为年少,至多碧玉,不会桃李。加之此刻发髻已散,云鬓乌青,飘飘洒洒,半遮犹露,宛如芙蓉破水,更是显得一番别样娇俏,宋玉《神女赋》,曹植《洛神赋》,都说人神迷离,如梦如幻,现在看来,应该不只是那两位的想象,人间真有如此佳偶。
又听那位男子自承兄妹关系,赵瑜更是一阵惊喜,竟是如此,倒是自己想得多了,不觉脸上有点发烧。刚才男子给人的倨傲之感,顿时见轻了许多。
同时也不免一点心猿意马,心说此姝虽然不及覃家小姐动人,却也别有一番妍丽,而且眉眼落处无不精致,反有楚楚之感,似乎更是容易惹人怜爱。
“他们刚才欺负我!”盼儿却是不肯,反而不依不饶。
“你倒说说,他们怎么欺负你了?”丹阳公子似乎饶有兴味,笑吟吟地看着姑娘。
“他们想摸我的……”姑娘羞于出口,急得把脸埋在直往丹阳公子怀里藏。
“想摸?哼!想摸哪儿?”只听丹阳公子一声冷哼,把手在姑娘背上比划。
“脚?”
“……”
“腿?”
“……”姑娘只是摇头不答,一张粉面就在丹阳公子的颈窝里蹭着。
倒是几个和尚愈发尴尬,部位越说越上,越是让人觉得不堪。
赵瑜却是深有体会,刚才被两个守门小沙弥抚弄过的手腕现在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腻歪。
“胯?”
“……”
“臀?”
“二哥!”姑娘臊得不行,痛叫一声。
“莫急,盼儿……”丹阳公子笑笑,这会儿大家都明白了他的嘲弄之意。“既然你要二哥替你做主,咱就要把事做得让人心服口服,否则不就是咱们欺负人了吗?”
“二哥!”
“盼儿,你既然想诛心……”
“二哥?”
“盼儿,你不了解这景山寺,二哥却知道啊!”只见丹阳公子稍稍低头,正好把嘴凑在姑娘的耳朵边,故意压低了一点声音:“比丘出家,戒字当头,尤其女色,他们当中不少人真是戒了一点,所以若是他们真正知道了你是女儿身,或许不会动心。不过这个戒字有得斟酌,不等于他们没有所好,取而代之,你不妨抬头看看,那个粉雕玉琢的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契哥契弟……”
其实丹阳公子纯粹是在哄人,他的声音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缘参都已经受不了了,不时假装咳嗽,提醒丹阳公子嘴下留情,口上积德。
赵瑜则快气炸了,他跟这位丹阳公子素昧平生,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什么契哥契弟,互相根本不认识,不了解,居然一口咬定人是龙阳之徒。
“这位公子,还请自重!”
赵瑜再也忍不住了,朗声说道:“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啪地一声,没等赵瑜说完,突然就挨了一记耳光。
要说赵瑜突如其来挨了一巴掌,到底是何讲究,还听下回分解。46